子,郎中也不是哪个人能够仗着自己的万贯家财而随便喊打喊骂的,别辱没了别人,更辱没了自己,给他上点药吧,小伤,死不了人的。”
宓芷婵冷冷地瞥了玫夫人一眼,起身走到玫老爷的身边。
“玫老爷,不知病人在何处,请带我过去。”
“这位姑娘,你……你是郎中?女郎中?”
玫老爷看着刚才宓芷婵为自己儿子治手的那一幕,惊了。
他还以为是儿子又把郎中给赶跑了,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就是郎中,这也太让人吃惊了吧,这年头,这么小小年纪的小姑娘,就会治病救人了?
“怎么,有问题吗?”宓芷婵挑眉,问。
“没,没问题。”
玫老爷讪讪地摇头,他只是太吃惊了而已。
“没问题就请您带我去见病人,我的时间有限,无法在此处耽搁太久。”宓芷婵道。
“哦,好,姑娘这边请。”
玫老爷亲自带着她去了老太爷的院子里。
……“姑娘,你……你说啥?”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听了宓芷婵的话,玫老爷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了,真的不能怪他连‘啥’这个字都说出来了。
“玫老爷没有听清吗?”宓芷婵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问。
“没……不,不,听清了,听清了,可是……”
玫老爷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整个都在懵然之中,因为他听到了宓芷婵说,她没有带银针过来,麻烦他派个人去街上买副银针回来用!
作为一个郎中,怎么可能连银针都没有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姑娘,你……你没有自己用得惯的银针吗?”他小心意意地问出声。
“有啊,不过不是银针,是竹针,你要让我给你父亲使用竹针吗?倒也可以。”宓芷婵说得理所当然,一边说着还一边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了一根竹针给玫老爷瞧。
“不,不,我即刻命人去买。”玫老爷连连摇头。
下一刻,他便风似的跑了出去,吩咐管家到药铺里买一副最好的银针来,自己才又折了回来。
“姑娘,你……”
“玫老爷,左右,派人去买银针去了,得等上一会儿,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您与我说说您家的事儿呗,这玫老太爷是怎么被气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多日的?嗯。”
宓芷婵一边替玫老太爷把脉,一边问玫老爷。
“这……”
提起这个事,玫老爷的脸色就有些难堪了,几不可查地轻哼了一声。
“这事不提也罢,姑娘还是仔细着给我家老太爷把脉吧。”
都是家丑,他怎么能够外扬呢,这些丑事就他们自己家里的人知道就可以了,这小姑娘虽是郎中,却终究是个外人啊,他自然是不想说的。
“正所谓医人先医心,玫老爷,我连老太爷是如何昏迷的都不知晓,又如何医治?”宓芷婵将老太爷的手放好,转身看向他,问道。
“这个……哎!”
玫老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都是我教子无方啊,养出那么一个孽障来,姑娘方才也见到了,那是我的嫡长子玫然,可惜因为家中人太过溺爱了,纵得是无法无天,半月之前,竟然在赌坊将我家安葬众位先祖的祖坟之地给输了出去……”
“噗!”
刚喝了一口茶的宓芷婵,将整口茶都喷了出来。
祖坟之地!
那小霸王可真不是盖的,居然将家里的祖坟之地给输了,怪不得老太爷会被气得昏迷多日不醒,这要是换了别人家,气死都是有可能的啊。
“咳,这小公子真有如此不懂事?”
她轻咳了一声,将茶杯放好,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玫老爷。
“哎,家门不幸啊。”玫老爷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玫老爷莫在伤怀,孩子不懂事,多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