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年前就拿到了一本差不多的账本,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害他们白白浪费了一年的时间!
谭杭俊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才开口:“你从何处得来?又如何得知其中的门道?”
“徐昌平好酒色,常在巡查司饮酒作乐,喝大了就瞎显摆,有次拿了账本,我相公偷偷藏了下来,其中的门道是瞎琢磨出来的。”
她是女孩子,从出生就不被父母欢迎,无儿无女的小爷爷把她带在身边,看护她长大。
她的小爷爷曾在战争年代在敌军潜伏整整十二年,所以她小时候听的是他年轻时的故事,玩的是破译各类密码。
所以这账本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小儿科。
“三天内我取屠思贤的命。”
谭杭俊承诺道。
宓芷婵的话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但他不想深究。
对他来说账本是真的就够了。
宓芷婵又提醒了一句:“据说徐昌平手上有一批铁没运出去,你可以查查。”
如果能找到,那就是更石锤的证据。
“多谢。”谭杭俊拱拱手。
此时他已经放下了对宓芷婵的戒心。
又想到婉儿和云影都对她的医术赞不绝口,便问道:“唐小姐,可否告知在下婉儿的情况?”
“她是寒气入体酿成了病根,按我说的办法调理,很快就能疏通血脉,现在比较严重的是她心理上的抗拒和倦怠情绪,我暂时用一年之约稳住她,但你的陪伴和安慰更重要。”
谭杭俊不是病人,宓芷婵说起病情没有任何负担。
“什么一年之约?”
谭杭俊蹙了蹙眉头,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云婉隐瞒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