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伙计磨药粉的时候,方平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婵,你可有改善自己身体的想法?”
这样痴肥肯定于身体有碍。
若不及时调理,还会影响寿命。
“正有此意,不知方叔可有办法。”宓芷婵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方平给宓芷婵把了脉,摸了把胡子:“你是气血两亏,寒气瘀滞,当以复盆子、鸡血藤、枸杞子、苍术、胆南星入药煎服,再佐以运动,坚持一段时日,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觉得可以再加些生茱萸和生黄芪呢?”
话才出口,宓芷婵就后悔了。
说好要低调的呢?
为什么一听到不完美的药方时就憋不住话了?
方平一拍脑袋:“生黄芪微温,归脾、肺经,茱萸补肝肾,益气血,甚好甚好!小婵,这也是那游医教你的?”
“嗯,我跟老先生学了几天药理和针灸之术,对了,我想买副银针回家练练手,方叔,你这儿有吗?”
宓芷婵顺着台阶下,刚好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呢。
“有,我给你拿。”方平叹息一声,“你肯定是在外游历的神医了,可惜我无缘得见。”
若是有幸得神医指教,他的医术一定能大有进步。
可惜……没这个命啊!
方平唉声叹气,不过也不忘给宓芷婵拿银针、抓调理身体的药。
等伙计就将装着药粉的小瓷瓶交到宓芷婵手里,她催促道:“方叔,你就别想那老先生了,赶紧给我算算,我该给你多少银子!”
“不用银子,只要你以后再遇到那先生帮我引见下。”
方平挥挥手。
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神医,哪有心思做生意?
“一码归一码,银子还是要给的。”
宓芷婵的态度很坚决,那老先生是她胡编的,她哪年才能引见?
再说就算有老先生的存在,她也不能占人家便宜。
方平这才拿起算盘,噼里啪啦一阵响后总算得出了结果。
“一共五千一百八十文,抹了零头,给一百八十文。”
宓芷婵满头黑线,这样做生意不会血亏?
好在她是厚道人,留下五两银子后便匆匆离开。
因为她担心方叔拉着她询问老先生的事儿,偏偏她最不擅长撒谎了。
宓芷婵到街上雇了一辆牛车,以十五文钱租了两个时辰。
应该够她买东西,再送她回青石村了。
宓芷婵先买了两床棉花被,给自己和楚黎川各两套棉衣,又买了米面杂粮,油盐调料,日用杂物,最后还在肉摊买了两斤五花肉和两根筒骨。
足足花了三两银子,但看着被堆得满满当当的牛车,宓芷婵无比满足。
作为女人,爱购物是天性,她也不例外。
此时,郑虎正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楚黎川。
那女人出去两个多时辰还不回来,肯定出状况了,可楚黎川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都坐不下去了!
“哥,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啊?你怎么放心嫂子一个上街?万一遇上个骗子可咋整?以后你们靠什么过活?我月钱才一两,刨去药钱就只够咱们啃馒头了!”
要不是楚黎川病了,他铁定揍他一顿。
被骗还是好的,更严重的是她嫌弃他生病,一去不复返了怎么办?
不过郑虎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被女人戴绿帽。
高傲如楚黎川,甚至可能选择死。
楚黎川不以为然地说道:“不会的,她很聪明。”
“她憨了十几年,就算好了也跟聪明挨不上边儿!”郑虎撇撇嘴。
他就搞不懂了,他哥从哪儿冒出来的自信?
“她是我媳妇儿,你要是认我这个兄弟,就别这么说她!”
楚黎川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