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恕我多言,您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错觉?”管家很是无奈的问道。
徐靖:“……”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感觉很不靠谱。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道:“可万一呢……?”
管家一声叹息后,便连连摇头道:“那赵希年二十年前就已经是宗师,而那个时候的凌大师,估计都还在尿裤子吧?
武者一途,都是越老越妖,凌大师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是赵希年的对手。除非赵希年主动饶他一命。”
徐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否则以他的脾气,之前就不可能放任钱老板安然离去。
没办法,谁叫他的后台是赵希年?
自己要真是杀了他,那这件事就彻底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到时候他们徐家必然会承受赵希年的滔天怒火。
自己不杀他,或许到时候还能在赵希年面前解释一番,说是那姓钱的欺人太甚,非要让别人的老婆来伺候他。自己是不愿意干这么下作的事,才没有选择答应姓钱的。
如此一解释,说不定还能让赵希年高看一眼,从而放过徐家一马。
当然了,这不过也是他的猜测,赵希年最终会怎么对付他们徐家,怕是只有赵希年自己知道了。
“老东西,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每次办事都利利索索的,现在,我有一件事要你帮我去办。”徐靖开口道。
“徐爷,您尽管吩咐,老奴一定办妥。”管家恭恭敬敬道。
“一会儿你找个借口,旅游也好,探亲也罢,随你怎么编,总之,把徐家人都带走,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许回来,听到没有?”
“徐爷,那您呢?”
“我要是走了,岂不是就等于背叛了凌大师?”
“可您要是留着,赵希年……”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靖挥手给打断了:“用我一人的命,换徐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命,这买卖,难道不值吗?”
管家还要再说什么,直接被徐靖给推走了。
望着管家一步三回首的样子,徐靖叹息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该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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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年剑指江州的消息,经过一上午的发酵,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陵省。
远在江南的云州,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李家大宅内,李言溪坐在上首的位置,宋澜依坐在她左侧,神色有些不悦:“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一听到赵希年剑指江州,就纷纷跳出来要夺权。”
“都是些什么人?”李言溪神色平静的问道,似乎事情如此发展,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似的。
“还能是些什么人?都是之前掌权的那群畜生呗。”宋澜依没好气的说道:
“我掌权之后,也没亏待过他们,可他们现在却联合外人来逼宫,甚至还商量着要把你我二人送去给赵希年享乐。”
李言溪听到这话,忍不住摇头笑了笑:“终究还是太急了些,他们就不怕我们提前将他们镇压?”
“没用的,他们现在已经料定凌毅死定了,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毕竟他们很清楚,现在的我们,基本已经没什么人能调动了。”宋澜依摇头叹息道。
李言溪沉默片刻,便开口问道:“云州那些小家族的安保力量呢?难道从他们那里也调不出人了?”
宋澜依直接摇头:“没用的。平日里受恩惠的时候,就忠心耿耿,一旦发现苗头不对,他们才是反水反的最快的那一批。若不是知道有祁东海在院子里镇守着,怕是早就攻进来了。”
李言溪见宋澜依如此生气,便出声安慰道:“人之常情,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那副嘴脸罢了,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宋澜依冷哼一声,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