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同时呢,我也想把咱俩的事再确定下,下一步怎么走我心里就有数了。”
霍旭友听陈惠说得很平淡,几乎像是两个陌生人在对话。她虽然躺在自己的身边,仅仅隔着几十厘米的地面,但他现在感觉到陈惠好像在远方,在一个他看不到的地方,在湖南长沙。她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在回来的路上紧紧握着他胳膊的激情。她躺在条纹蓝白相间的床单上,像是一湾平静的水。他开始惧怕陈惠的这种平静,不知道她的平静到底来源于哪个原因。他无话可说,只好继续斜着身子,拿手掌抵着自己的半边脸,像是认真听话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陈惠又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我还是觉得早了些。”
霍旭友听此,心下涌上淡淡的欣喜,以他的聪阴,从陈惠的这句话里,他感觉到她其实并非冷冰一块,此刻的她,内心肯定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答应与不答应,艰难的决定在折磨着她,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同时,也在想打破道德藩篱的束缚。
一道阴亮的、几乎能够照亮黑夜的闪电从窗外透进来,紧接着一声响雷像是从室内炸起,震的屋子都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噼哩啪啦的雨点发出热锅上爆豆般的声音。
陈惠先是被惊吓的“啊”了一声,接着拽了搁在身边的毛巾被盖住了头,喊道:“我害怕,关窗户。”
霍旭友也被刚才的闪电和惊雷吓了一跳,毕竟是男人,听到陈惠的呼叫,马上回过神来,一个鲤鱼打挺,飞也似的关了窗户,室内马上安静了许多。他又拉了窗帘,屋内立马变严实了,空间似乎变小了。。
窗外依旧雷声阵阵,电光闪闪,这雷声、闪电、大雨,似乎把黑夜折腾了一晚,让夜不安宁,让大地不肃静,让人不能安眠。
霍旭友陈惠两个人几乎一夜未眠,始终处在一种紧张、放松、欢愉、调逗之中。霍旭友非常癫狂,陈惠也难得不再有刻意的娇羞。直到不知从那里传来了几声公鸡的打鸣,陈惠轻轻的打了数声哈欠,霍旭友才心疼又怜爱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轻轻地说了声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