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查得全一点？
他怎么不知道她欠了多少钱，怎么不知道她孤身一人在北城打拼的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算了，梁郁深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会帮她还清欠款？还是能怎样？
五年前，他没出手帮她，五年后，她也不指望他出手。
“她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管那么多干嘛？”钟黎撇了撇嘴。
“钟黎，你告诉我，她那生日怎么就不是我的孩子，往前推十个月，不刚好是我们厮混的日子？”
梁郁深试图找出证据来反驳钟黎。
她也没说钟月是她的孩子啊。
钟月只是长得跟她像而已。
“其实……”钟黎顿了下说：“想要证明她是你的孩子这事很简单的，只要……”
她看着他，笑了下：“做个亲子鉴定就好了，正好这是在医院，很方便不是，只要取你们两个人几根头发，就好了。”
钟黎眨眨眼，等着他。
梁郁深瞥了她一眼，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用，我认她的，她就是我的孩子。”
那语气相当自信。
钟黎气得想爆粗口，可硬生生憋了下来，“梁郁深，你还真是爱喜当爹啊。”
梁郁深纠正她：“不是喜当爹，钟月就是我的孩子。”
“哼。”钟黎不想理她了。
两人不再说话，梁郁深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钟黎靠在沙发上一会，有点困了，可还要帮钟月看着点滴瓶，她不敢睡。
梁郁深似是注意到了她的困意，“睡吧，我还不困，我来看着。”
钟黎也不客气：“既然你那么想当她的爹，就你来看看吧。”
她阖上了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头一歪，栽倒在梁郁深的肩膀上。
他侧过眸，看着钟黎。
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还是十八岁的样子，一直没有变过呢。
她以前就很喜欢窝在他身边睡觉，他看书，她睡觉，等她醒了，两个人就做些坏事。
他跟钟黎不怎么约会，大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度过，最多就是偶尔出去吃个饭什么的？
在国外那几年，梁郁深曾后悔过，为什么没多留下点记忆呢，不然每每想起她，好像都只剩下恨和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