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惊骇地盯着秦妙惜,而身边的村民一个个围上来质问。
“村长,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咱们田里种不出来庄稼跟你有关。”
“村长,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这缺德事儿?您要是知道就快说出来吧!田里的庄稼不等人。”
大家七嘴八舌地规劝,所以火所有火力朝着村长齐发,顿时吵得他焦头烂额,毫无招架之力。
“不是,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只是他那心虚的模样,让他的辩解在众人耳朵中反而成了狡辩,苍白又无力。
“是她胡言乱语想瓦解我们村的团结,想要害我啊!你们可不要上当。”
村民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毕竟秦妙惜和村长无仇无怨,这么做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秦妙惜毫不犹豫地拿出当日村长在后村掉落的纸张,上面是村长的字迹。
“这就是你给那人写的信。”
周围的村民抢了个过去,虽然大家大字不识一个,但不妨碍他们凑热闹的心。
当然也有村民见过村长的字迹,对着他高喊一声:“村长,还真是你写的字。”
“真的是村长啊?”
村长骤然瞳孔一缩,夺过那纸看了起来,忍不住呵呵一笑说道:“这上面哪句话证明我跟他有关?我只是说又有人到了,这一句话能证明什么?”
秦妙惜死死盯着他说道:“怎么不能证明,这可是证明你与那二十八骸骨有关的重要证据。”
场上顿时一片哗然,那些骸骨竟然也跟村长有关?
村长气急败坏地怒吼:“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秦妙惜拍了拍手,几个熟悉的面孔被押着走了过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这些都是他们村子里的人,不知道秦妙惜此举是何意。
秦妙惜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这几位是你们村最早种地,能顺利长出粮食的人吧!”
村民们一一点头应和,“没错,是土地公先原谅他们的,所以他们才能种出粮食。”
“他们就是运气好,现在庄稼才越长越好。”
截至目前,他们还将一切都归功于土地公身上。
秦妙惜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件事土地公可不背锅,那是他们做了某件事才得到的种子和肥料,否则那片地依旧什么也种不出来。”
“这怎么可能?我们也尝试过用肥料和种子,但就连草都没长出来。”
村民立即反驳,他们早就将能做的都尝试过,却从没成功种出来东西。
“那是因为你们用的东西不对。”
秦妙惜笃定地说:“十几年前你们的确犯错,但得罪的不是土地公,而是某个人。他为了报复你们,在所有农田里下了要让庄稼枯萎、田里寸草不生的药和蚂蚁,让你们误以为是土地公的诅咒。”
有村民不信任她的话,当即问道:“那你说他们做了什么?”
秦妙惜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冷冷的说道:“活人墓。”
“什么?”
仅仅是听闻这寥寥三个字,便足以让人心生寒意,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有大胆之人问道:“你是说那些坑里和蛇在一起的尸骨吗?难道那个坑就是活人墓?”
“不,是被大雨冲得坍塌的地方,他们的骸骨也因为雨水被冲进护城河。”秦妙惜看向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在那块石碑上记着他们所有人的姓名。你们说,对吗?”
其中一人顿时跪倒在地,他痛哭流涕地垂下头,不敢去看那些朝向他的目光。
“是我错了,是我丧尽天良,是我亲手害死我娘啊!我这就去地下去给她赔罪。”
他一边大喊着,一边飞速起身,猛然朝着大树狂奔而去:“娘,您可否原谅我这个不孝子?”
话音刚落,他就要一头撞到那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