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尘不敢置信的惊呼:“一样地,跟那三具尸体上的伤痕一样,就连尸液的颜色都是一样的,难道腐尸杀人?腐尸杀了钱家三口。”
“不可能,这具腐尸死了七天以上,而钱家三口是前日遇害,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出来杀人?”
“诈尸啊!”
陆卿尘振振有词地说着,“你没听过人死时如果有莫大冤屈,就会诈尸去找害死自己的人报仇。而且你别忘了死尸指甲里有钱小姐的云雾绡,目前只有钱家有这种布料,不是他还能是谁?”
秦妙惜陷入沉思,片刻后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
“苏村。”
“你不是仵作吗?为什么查案也要你来?”
“兼差。”
陆卿尘恍然大悟,随后就摆出一副秦妙惜看不懂的模样,充满了怜惜。
在他莫名其妙的注视下,两人终于顺利抵达苏村。
艳阳高照,强烈的光线让人几乎睁不开眼,村里的村民扛着锄头在田间农作。
秦妙惜二人一入村就引来村民的注目,他们询问了村口的老妇,沿着村路一路向里,终于找到老妇口中的破院子。
“李大壮在吗?”
秦妙惜在门口喊了几声,就听到屋内不耐烦的吼声,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
“谁啊?”
很快门被打开,一个胡子邋遢的老汉站在门口,他一双精明的小眼睛盯着两人乱瞟。
“你们谁啊?”
秦妙惜先声夺人问道:“李大壮,你的儿子李生是不是前天下葬的?”
李大壮显然一懵,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他的脸色从茫然变得警惕,“关你什么事。”
看他的反应,秦妙惜几乎可以肯定,“昨天下葬的不是你儿子。”
李大壮眯眼打量着秦妙惜,忽然恍然大悟,“你是纸扎铺的葬师。”
知道来人是谁,李大壮的态度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别多管闲事,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秦妙惜步步紧逼,“那人的坟被人挖了,你觉得钱家会放过你吗?”
李大壮眼中闪过惊慌失措,也侧面印证了他和钱家有关。
他快速从门口拿出一把铁锹,凶神恶煞地威胁道:“别胡说八道,快点滚!”
秦妙惜严词厉色道:“你不说,是因为人不是病死的,而是你们杀死的。”
“放屁!”他怒目圆睁的怒吼着,手中的铁锹高高举起,毫不犹豫地朝着秦妙惜砸了下来。
“小心!”
陆卿尘瞳孔猛然一缩,飞快冲上前去。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铁锹划破空气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犹如利箭在空气中留下震颤的余波。
“哐当!”
铁锹从李大壮手中脱手飞出,径直插入几米开外的树干上,引得树枝摇晃,树叶哗哗作响。
“你不要命了!”
秦妙惜落下踢出的腿,恼怒得训斥起来,刚刚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将陆卿尘拉开,铁锹已经劈在他头上。
陆卿尘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仿佛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李大壮同样是满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然而当秦妙惜再度将目光投向他时,那股惊骇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后怕之感油然而生。
“你……”
李大壮朝秦妙惜抬起一只手,谁知刚刚还呆愣的陆卿尘瞬间挡在她面前,目光冰冷地警告道:“你动她一下试试?”
如果没看到陆卿尘颤抖的双腿,秦妙惜就相信他的勇猛了。
不承想这位看起来威风凛凛,竟是个外强中干的小侯爷,不过挺有心的。
李大壮却被他凌厉的视线吓得连连退后两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嘴上却不依不饶地大喊起来,“来人啊!杀人了。”
随着他一声喊叫,四面八方立即冲出来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