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岑清伊是被夏冰叫起来的,她眼睛肿成核桃,嗓子哑得像粗糙的砂纸磨过。
最难受的是头疼, 好像是昨晚被谁暴揍, 洗澡时岑清伊回想昨晚,从江知意家里回来后, 记忆零零碎碎,她想得头疼直皱眉,索性不想了。
冲完澡, 等待着岑清伊的是早餐, 姜汤和中药汤。
岑清伊苦着脸, 她一样都不想吃。
“身体是自己的,别和身体过不去。”岑清伊盯着棕棕黑色的中药, 难免想起昨晚她和穆青取药, 想起她说的话, 想起昨晚曾经心潮澎湃, 最后却又归于沉寂。
岑清伊轻轻叹口气,夏冰以为她担忧中药太苦, 便笑道:“只要你喝了,就给你个好东西。”
岑清伊无奈地眨眨眼,埋头吃早餐, 刚吃了口, 她想起什,回头看向卧室。
夏冰了然, “江医生上班去了。”
岑清伊被冤枉似的反驳,“我又没问她。”
“恩,是我想说。”夏冰好脾气地笑了。
岑清伊顿时没脾气了, 闷头呼噜噜喝粥,咂咂嘴儿,小声嘀咕了句,“这粥有点甜。”
“放了点蜂蜜,要不然再让你喝蜂蜜水,怕是你喝不下了,”夏冰噙着,“解酒的。”
饭吃完了,岑清伊勉强喝了姜汤,端着中药汤,光是看着就难以下咽。
“你喝了,待会有惊喜。”夏冰保证。
岑清伊哑着嗓子说:“那我还是不要喝了。”
“你会喝的。”夏冰笃定道,“惊喜应该就要到了。”
岑清伊确实得喝,这碗中药汤,先不说能不能治好她的病,首先承载了份厚重的人情债。
穆青的意思明显,她大概率是受了江知意所托,而昨晚她也看得出,穆青也是拜托了朋友,朋友又拜托了爷爷……药汤太昂贵了,她不喝怎么行?
岑清伊端着碗,鼓作气,咚咚咚,阵恶心干呕险些让她吐出来。
岑清伊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得夏冰想笑,“口气咽下去就好了,别换气。”
岑清伊倒是想一口咽下去,问题是这大碗,口气根本喝不掉。
岑清伊鼓着腮帮子,小脸鼓包子,最后一口无论如何吞不进去。
胃里翻腾上涌,岑清伊微微扬头硬憋着,房门突然咔哒声,她下意识看过去。
忍冬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夏冰回身道:“买到了吗?”
“没有。”忍冬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前面幼儿园附近才有。”
岑清伊没明白两人的对话,夏冰挑眉,“那你怎么不去?”
“她还等得了吗?”忍冬昂了昂下巴,指了指岑清伊,然后右手从兜里掏出什,扬手丢,“从隔壁讨来的。”
夏冰稳准地接住,放到岑清伊眼前,“惊喜来了。”
两块大白兔奶糖……岑清伊咕噜声咽下去,差点呛住,脸臊得通红,“我不是小朋友。”
“恩。”夏冰笑了声,“你得抓紧,要不然上班该迟到了。”
岑清伊倒是被提醒,她今天还有重要的工作,何玉泽案件涉及的三名证人,将会在今天的不同时间,由不同的人进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