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腾还是放心不下,他对自家女儿的性格最了解了。虽然这次再见,她确实变了不少,看起来没有以前那样胆小怯懦了,可是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上门找茬的人,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放心的下。
他一再坚持,终于劝动景老侯爷一块回去。
这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肆意张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们只有两条路,其一,臣服于我;其二,就是将我打趴下,踏着我的尸体,走出去。”
淡淡的语气,却透过紧闭的房门直达他们的耳底,这般桀骜的话,真的是他们孙女、女儿的声音吗?可他们又不可能听认错!
父子俩隔空对望,表情震惊。
“爹,这……妍儿她怎么……”
“难不成外面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妍儿真变了?”
父子俩不可置信,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的孩子竟真会有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我们还进去吗?再怎么说,也是齐相和谢侍郎家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问责下来……”景腾满面担忧,毕竟身处朝堂,为了一家老小,还是有些顾忌。
相顾无言,景山沉思片刻,开口道:“孩子们打打闹闹,也是常事,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我们要相信妍儿,她知道分寸的。”景老侯爷看见景妍这副模样,内心真实地为她感到高兴,如此这般,才更像他们景家的女儿嘛!
父亲都发话了,景腾也不敢违背,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痒意遍布全身,就是手指挠出血丝,也难减分毫,谢大公子谢光舟第一个认输,匍匐到景妍的脚边,讨好道:“我!我选臣服!从今往后,我便认景二小姐为主,听你号令,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剩下三个人都惊愕地看着他,怒骂他不争气,可是身上痒得崩溃,内心的天平已然慢慢倾斜。
景妍淡然地俯视他,将两颗一黑一白的药丸丢到地上,唇角微勾:“你最识趣,这两颗解药就赏你了。”
“多谢景二小姐!”谢光舟捡起解药,当即囫囵吞下。
“不痒了!真的不痒了!”他高兴极了。
“以后唤我景娘子。”景妍眼波流转,笑意复又加深。
“是,景娘子。”谢光舟听话极了。
“那你们呢?还没想清楚吗?”清冷的目光落在齐怀远三人身上,语气淡淡,却仿若恶魔的低语,令人胆寒。
齐怀远和谢光宁二人不再硬撑,齐齐跪倒在地。
“我臣服!”
“我也臣服!”
“我……我也选臣服!”那寒得仿佛刺骨的目光落在齐怀珠的身上,她的脸上已然冒出了红点,哪怕再怒再恨,也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将愤恨和不甘尽数藏于眼底。
景妍轻笑一声,抬手就把解药丢给了他们,每人两粒,一黑一白。
“那你呢?”景妍微微侧颜,仿佛终于愿意施舍给苏牧秦一个眼神。她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谁惹了她,她必定要报复回来,不仅如此,还要连本带息。谁让他非要来凑这个热闹,现在这个场面,多少跟他脱不了干系。
苏牧秦虽然同样痛痒难忍,但依旧咬牙道:“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铁骨铮铮一代豪侠,怎么能跟一个女子认怂?
宇文修剑眉微皱,眼眸低垂,这种情况他不得不管:“景二小姐,他是本王的师弟,还请你看在本王的面子上……”
“不要!”清凌凌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我跟王爷不熟,更没有什么面子可看。”
景妍表情未变,心中嗤笑。
刚刚没给你下毒,都是她善心大发了,还跟她谈面子?他的面子值几分钱啊?
宇文修面色越发凝重,怒意终于爬上俊脸:“景妍,你别太无法无天!要知道你一人惹是生非,也是会祸及全家的!”
景妍冷笑一声,清眸中郁色渐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