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翠嫂脑瓜子嗡嗡的,这时突然想起村长打她小报告的事。
她赶紧问村长要回那小纸条。
村长摇头,道:“那可不行,这么多人听着哩,你声音大,屋里那二老怕是也听见了。
到时候不处理你,那我们要全村背锅的。”
“哦哟!阿翠嫂,你找死不要带着我们呀,李长生那本事是不得了的大了!你是没看见哦,那镇里的人都乖得猫咪一样。”
“还用说嘛!别说镇上,听说县里那些大人物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李长生要是不动筷子,谁敢夹菜呀!”
“阿翠嫂,你完了,你等死吧你。”
“刚刚提醒你了,叫你小点声,你家老头死早了,多年不打你,皮痒了。”
“阿翠嫂,你是我见过的最有种的人,人怎么可以有种成你这样。”
大家奚落起了阿翠嫂,仿佛骂她越狠,自已就靠李建忠和刘秀梅越近。
奚落了一会儿后,他们又聊起了李长生。
七嘴八舌的分析起了李长生的发家事迹。
最后,他们得出结论,这李长生啊,之前不是混,是广交人脉,只是他们这些农村人不懂。
你看人家现在不就成功了嘛。
聊着聊着,李长生成了他们最向往的成功人物。
“等李叔和刘婶出来,咱们可都得和和气气的。
人家儿子做了大老板了,咱们好好说一说,肯定也能把我们的孩子提拔提拔,到时候也能跟着捞些油水。”
“是啊,听说那袜厂要去清平村开,我们跟他们好好说说,我们也能干上活呀!大不了一个礼拜回一趟家嘛。”
“没错!”
“对!对!”
阿翠嫂听着他们兴高采烈的谋划未来,有些头晕目眩。
她真的完了。
她想起来了另一件事。
前几天在小河边,刘秀梅来洗衣服,她就狠狠数落了几句。
她全身有些发软,自已的这个嘴啊,怎么这么贱啊。
不行,不行,她得想办法赔不是,不求到时候自已家儿子也能谋个工作,别被李长生叫人来打一顿,再关进去,那就造孽了。
几十个村民就这样在小屋门口等着,或坐或站,没一个愿意离开的。
李建忠和刘秀梅两人终于睡醒了,刘秀梅看着天还蒙蒙亮,赶紧拿了小木盆准备去河边洗脏衣服。
因为上次跟村里人的冲突,刘秀梅就决定更早去洗衣服,免得跟村里人碰上,再闹得不愉快。
今天也是如此。
“吱呀”一声,刘秀梅把门打开了,端着一木盆脏衣服走了出来。
刚出门,她就吓了一跳。
门口好多人。
阿翠嫂眼疾手快,“唰”的一下冲上去,尖声道:“秀梅,刘姐,你咋起得那么早咧,这是要去洗衣服吗?
赶紧拿给我吧,我来帮你洗!”
刘秀梅愣住了,紧紧抱着木盆不撒手,摇头道:“不用,阿翠嫂,我自已个儿能洗。”
“这天黑路滑的,还是我去帮你洗吧!”阿翠嫂劝道。
“真不用了,我自已洗。”刘秀梅抱着木盆的手紧了紧。
阿翠嫂也不敢抢木盆啊,再出点什么意外,人家李长生李老板不得弄死她啊?
于是,阿翠嫂又赶忙说起软和话来:“刘姐,你也知道我这人脾气直,嘴巴也没个把门的,那天我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呀!”
刘秀梅没说话,沉默。
她跟李建忠商量过的,绝对不能随便心软,不能给儿子招惹祸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阿翠嫂可不是乖巧的人。
还有这些村民。
他们估计是听说什么了。
长生他在外边也不容易,要是一下帮这么多人的话,人家会觉得他没分寸的。
阿翠嫂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