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既然父亲都不顾自己意愿,也要拿自己献祭,去跟徐家和亲。自己对他,又有什么好顾及情面的。她向来恩怨分明,不管对谁。
“我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分家了!”鹿权章被女儿架在这,不愿意答应,又不好开口拒绝。
只觉有几分下不来台,“你现在翅膀硬了,开始跟老子拍桌子,讨价还价了是不是?”
“父亲,何必这么激动呢?我从前就提过,可您当时说什么?说我还是小孩子,哪怕我已经成人了。你又说年龄不算,女孩子要成家了才能立业,现在我也成家了。”这一次,鹿茁的语气咄咄逼人,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从前她还有几分心软,对亲情抱有幻想。直到看见父亲对私生子宠溺慈爱,拿自己当为鹿氏集团效力的牛马,才知道实际利益比一切都重要的多。
不管父亲怎样解释,对私生子溺爱,是因为没有给名分的亏损。对自己的狼式教育,才是真正为她好,塑造她成材。鹿茁也不接受。
她也是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女孩,却从未体会过太多原生家庭的温柔。
“而且父亲在担心什么啊,你若是不给我家产,我会误以为,你在防备我夫家。当初你娶我母亲的时候,直接接管了我姥姥、姥爷的生意,我妈可没防备你呢。还是说,你觉得你比我徐家更靠谱?”
“就是,孩子大了,岳父也要学着放手了。您不放心,不会是觉得,家产给了鹿茁,我觊觎她的产业吧?我又不是胸无大志的寒门,男子汉顶天立地,想要家业自己去赚。我有跟老婆斗智斗勇这个精力,早能赚到更多的财富了。”鹿茁cue了徐家,徐毅然没再继续装聋作哑,尤其这种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帮腔两句,何乐而不为:
“而且我跟妻子共进退,怎么能叫觊觎呢?那你当初吞没了连家的产业,也是没安好心吗?”
鹿权章将牙齿咬得咯噔作响,他深知自己今日不答应,女儿就敢当场悔婚。
不得已,点了头,“好,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我只是寒心,你是我的亲生女儿,百年之后,我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性子急,还不是遗传了你?父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如果出尔反尔,徐家以后怎么敢跟你做生意?那就这样,这些都办理妥当,具有法律效应后,就举办婚礼。什么时候结婚,就取决于父亲的办事速度了。”鹿茁可没有故意拖着,也没有为难他,只是与其被人当枪使,不如自己的婚姻自己来利用,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怕他又耍花招,督促了句,“父亲可要尽快,毕竟女儿喜欢徐毅然,迫不及待想嫁过去。而且我年龄不小了,再拖个几年,生小孩就变成高龄产妇了,现在可是讲究优生优育。”
“你若是真这么着急,先嫁过去不就得了?至于变更法人的事,慢慢来,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我有时间,也要看证券大厅有没有时间。”鹿权章知道这事基本上尘埃落定,可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拖一拖,事情就会有转机。
“那怎么行呢?爸,当着徐家的面儿,我很愿意维护你的形象,可是你自己把路走窄了。你对我出尔反尔的时候太多,恕我现在没法相信你了。”鹿茁不跟他绕来绕去,只暂时拉来夫家做同盟,给他施压:
“我未来的丈夫,这样年轻有为,必然抢手,你若一直拖拖拉拉,回头毅然被那个狐狸精勾搭走了,不管你哭不哭,我肯定天天跟你哭。”
她知道徐家是另一个虎狼窝,不是自己永远的倚靠。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徐毅然冷笑一声,看着小青梅对待自己时的冷漠,和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温婉,真觉她该去她的传媒公司挑大梁,毕竟演技这么高超。
幽幽道,“那我呢?你现在不说婚前跟我有协议,我可就当成世俗的寻常婚姻,跟你三年抱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