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几乎看不见边际,连大门都高耸不少。
守门的禁卫检查了宋晚宁的腰牌,这才放行。
还未走几步,便来了个小太监,点头哈腰地领她往金銮殿走。
眼看着要进主殿了,小太监忽而脚步一个拐弯,将宋晚宁带进了偏殿,陪着笑解释道:“姑娘勿怪,陛下正与大人们议事,还未宣召,姑娘先在此处歇歇。”
“无妨,多谢公公。”
她刚坐下,立刻就有宫女上了茶,然后与太监一同退了出去。
偌大偏殿只余宋晚宁一人。
明明看似与主殿只是一墙之隔,却听不见任何动静,等的时间越久,她的心越是莫名烦躁。
终于,那小太监再次推门出现了:“宋姑娘,陛下请您过去。”
宋晚宁忙起身,匆匆往隔壁赶。
金銮殿外面看上去气势已经相当恢宏,没想到里面也不输外面,甚至一眼望不到顶。
文武百官穿着朝服立在殿中,整整齐齐分成两边,见她来了,皆注目而视却无一人出声。
宋晚宁不敢乱看,只顺着中间留出来的那条路往前走,一直走到最前面才停住,跪下。
大声回道:“臣女宋晚宁,参见陛下。”
“平身吧。”熟悉的威严声音从顶上传来,听不出喜怒,“宋姑娘,你可知今日召你来所为何事?”
宋晚宁当然知道皇帝在明知故问,却也只能不动声色陪他演起这出戏:“回陛下,臣女父亲一生为大庆鞠躬尽瘁,我宋氏满门也皆为国捐躯,臣女不信父亲会与外邦女子通婚,还有私生女。”
皇帝语气这才有了些许波动,像是十分痛心:“朕自然也是感念宁远侯的,今日叫你过来,也是做个见证,若他真是清白的,朕自然不会姑息造谣之人。”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若不是知道他虚伪多疑的性格,是个人都要相信这是一位仁慈博爱的君主了。
“来人,将人带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禁卫架着奄奄一息的乔鱼儿走了进来,像丢垃圾般丢在了地上。
她虽灰头土脸,但身上却也没见血迹,不像是受了刑,只是格外虚弱狼狈。
伏在地上声如蚊蝇:“臣女宋鱼儿,参加陛下。”
宋晚宁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这副模样,咬紧了牙关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发出一声冷笑。
宋鱼儿,真是个好名字。
姓是宋家的,名字是谢临渊赐给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千方百计骗来、抢来的!
如今,终于到了让她全部还回来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