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
她探了探缈缈的额头,还好,没再发烧了。
揉了一会麻木的腿,撑着床沿站了起来,感觉浑身像被人打了一顿般难受。
屏风外,还候着位御医,见宋晚宁出来,忙起身行礼。
“公主的病如何了?”她一只手撑着屏风,一开口便被自己嘶哑的嗓音惊到了。
御医拱手道:“公主烧退了便无大碍,不过还得继续观察着。”
宋晚宁稍稍放下心来,正要回去继续看孩子,匆匆跑来一个侍女,在她面前站住了。
“姑娘,庆国太子殿下说有要事找您,让奴婢带您过去。”
她皱了眉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你去告诉他,改日再说,今日我实在脱不开身。”
缈缈还病着,她实在无心去和谢临渊多做纠缠。
那侍女走了没多久,又匆匆跑回,将她从内室叫了出来。
“姑娘,庆国太子殿下说,必须是今日,您若不去他便亲自来带您走。”
侍女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闭着眼睛等待迎接宋晚宁的怒火。
这样送信的活,往往是又累又两头不讨好。
可宋晚宁只是叹了口气,没有与她为难,轻轻地说了句:“走吧。”
她不是不生气,只是对个小侍女发火没有意义。
又逃不过,不如省点时间,去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早去早回罢了。
那侍女一路带着她来到王宫的门口,门外赫然停着一辆马车。
宋晚宁不明所以,马车旁的侍卫主动迎了上来:“夫人,殿下在等您。”
夫人这个称呼极其陌生,从前谢临渊偶尔会叫几句,但从没有外人这么叫过。
讲道理,若想点明她身份,叫太子妃也比夫人合适。
不过宋晚宁只是疑惑了一瞬,并不在这个事情上多做纠缠,抬腿便上了马车。
她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被侍卫叫醒:“到了。”
到的地方是西夏的一间酒楼,是照庆国风格建的,她来过几次,还算熟悉。
可看着此刻约莫是午饭时间,酒楼里却空无一人,不免有些疑惑。
酒楼的老板亲自站在门口,见她来了,笑着走过来道:“夫人,请进。”
整个楼里,除了老板和伙计,只有谢临渊一个人。
他笑吟吟地坐在正对门的位置,面前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