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住。”赵嬷嬷又道。
宋晚宁小口啜着药汁,苦得她皱起眉头,索性闭上眼一口气喝完,赶紧拿了颗蜜饯塞进嘴里。
舌头上的苦涩终于缓解,她面色舒展开来,淡淡开口:“谢临渊那般宠她,被叫去当人质也属常理。”
只要陛下一日忌惮武将,那这样拿臣子家属做筹码的闹剧就永远不止。
她只是庆幸,这一次终于不是她当质子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陆景之倒还是天天来给她请脉问安。
只是他只做分内的事,多余的话一字不谈,两人竟如同陌生人一般。
宋晚宁尝试和他随意聊些什么,可他却闭口不言,像是在跟谁较劲。
她只得作罢,毕竟这种事情还得他自己想清楚了才作数,她劝再多也没用。
程少微也来过一回,见她没有大碍才稍稍放心。
进来镇国公府奉命筹办送夏侯璟回西夏的事宜,忙得不可开交,程少微只是略坐坐便走了。
走之前同宋晚宁说了件要紧之事。
今年蝗灾严重,民不聊生,京郊出现大批流民,城中也有不少人家开始卖儿卖女,陛下正为此烦心。
皇后娘娘本提倡节俭,可如今这情形,节俭可起不到多大用处。
许多官员都在城外办了粥棚,自费施粥,解了些许燃眉之急,引得陛下与皇后连连夸赞。
程少微提醒宋晚宁也该着人去办一办,宋晚宁点头应了。
她被绑架后,曾让管家亲自去田庄查看,管家也回禀了类似的事。
饥荒年间,最先被抛弃的总是女人和孩子。
好一点的将孩子卖给大户人家做侍女,不好的典卖妻子给人做妾或者直接卖进青楼里。
这些事情,岂是装模作样施几次粥可以解决的?
她沉思了片刻,又将管家召了过来,吩咐道:“你去城中的布行,买下他们所有的布匹,再送去裁缝铺和绣坊,说我要做许多衣服,有多少做多少,还得又快又好。”
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何意?”
宋晚宁催促道:“你就照我说的去做,若是库房里现银不够与我说,我再想办法。”
“不是银子的问题,只是如今京中各家都变着法地节俭,小姐这般铺张,老奴担心会惹眼,传到陛下和皇后耳中怕是不妙。”管家还是觉得心下不安。
“无妨,有事我担着,你只管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