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稻让人通知张浩天回一趟公司,他要亲自过问起诉的事。
张浩天告诉陈稻,说这个星期虽然想尽了办法,找了足足有五家律师事务所,但没有一家愿意接这单官司,理由基本上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自古以来就没有民告官的,接了这单官司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政府眼里就是异类,是不稳定分子,连带着会使政府对整个律师行业给予非议,在律师行业内就成了众矢之的,成了害群之马,所以接了官司就意味着自绝于行业,当然不可能为了一单官司而断送前程。而且,就是接了,也绝对告不赢。明知道必输的官司为什么还要接?岂不是影响律师事务所的声誉?以后还有谁愿意找他们打官司?
陈稻问张浩天,这五家律师事务所中,有没有实力强、接过疑难官司而且打赢了的?
张浩天回答道:“有一家的实力特别强,叫鹏飞律师事务所,接过当时很是轰动的碎尸案,在公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居然推翻了指控,使被告免除了牢狱之灾。过了一年,真正的杀人犯因为别的案子被捕才得以真相大白,差点冤枉了好人。”
陈稻说:“那还是想办法请这家律师事务所代理吧。”
张浩天苦笑着说道:“我找这家事务所不下三次,一次比一次态度坚决,到最后都懒得跟我谈了。”
陈稻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按你说的,这个案子律师事务所可能要冒天大的风险,按常规甚至高于常规来收律师费人家肯定不干,搞不好人家会因为这个案子丢了饭碗。但如果利益足够大,未必不会吸引他们铤而走险。创始人说过,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陈稻颇为自信,张浩天却是半信半疑。
第二天,两人坐面包车来到鹏飞律师事务所。
进了事务所,张浩天带着陈稻直接往主任办公室走去。主任姓曾,正是当年负责碎尸案的辩护律师。
主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张浩天敲了敲,里边传来“请进”的回应,陈稻便率先走了进去。
曾主任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案卷,抬头见进来的人陌生,正要招呼,却见后面跟着进来的张浩天,顿时便不耐烦起来,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个案子我们不接,真的接不了。你们不能老是没完没了的过来,会严重影响我们工作的。”
张浩天讨好地笑着说:“今天不是我找你,是我们老板找你。”用手指了指陈稻:“这是我们公司的陈总经理。”
曾主任并没有起身跟陈稻握手的意思,只是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说:“你好,请坐。”
办公桌前只有一张椅子,陈稻坐了下去,张浩天便只好站着。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人家是一家公司的一把手,曾主任说话稍微客气了一点:“陈总,我相信你们公司张副总已经把情况跟你介绍了,我就不重复了。但是,这个案子我们真的接不了。”
陈稻接口说道:“曾主任,冒昧来打扰你。我想先把我们的意见说一下,说完了,接与不接由你决定。如果听完了还是不准备接,那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你,只是希望你能先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既然人家把身态放的这么低,曾主任也不好继续拿捏,权且花点时间听他把话说完再拒绝,也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便说:“好吧,你说。”
陈稻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公司下属有一间餐厅,负责城东工厂区工人的早午晚餐。工厂区各类人员加起来有一万多人。餐厅只有一千多个座位,每个座位每顿饭轮流就坐3到5个人,远远超过一般上限的3个人,这样,每顿饭供餐三千到五千人。我们统计过了,平均每人每天就餐费用男的八块六毛三,女的七块两毛五。餐厅每天营业额三万二,纯利两万五。”陈稻停顿了一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