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陈稻把具体情况向王雪和唐历宏说了。唐历宏听了直咬牙,粗话都骂出来了,说这些贪官污吏,既当官又捞钱,真是不得好死。王雪是学营销学的,心算的快,说光司法大楼尹局长就捞了一百五十万,说完自己都瞠目结舌起来,说比我们累死累活挣的还多。
陈稻等他们发泄完便把下一步计划说了出来:“现在所有需要的信息都打探清楚了,该是向尹局长亮牌了。”
唐历宏问:“怎么亮?”
陈稻思考了一下说:“司法大楼我们进不去,那就只能在他下班的时候截住他。好在他天天晚上都要去赴宴。”扭头对唐历宏说:“你这样,今天下午到尹局长去过的酒店附近都物色一处方便谈话的地方,茶楼咖啡馆什么的都可以。”
安排完,陈稻问王雪和唐历宏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主意。王雪翻着白眼没好气地对陈稻说:“你今天在房地产公司说的话连我都差点相信了。胡话谎话信口就来,看来,以后对你的话要掰开来揉碎了来理解,否则被你卖了都还要帮你数钱。”陈稻大言不惭地回答道:“兵不厌诈。”
当天下午,陈稻哪都没去,伏案写了一个多小时。王雪以为他在写家信,也不敢打扰他。陈稻写完后,分别用两个信封装好,在其中一个信封上写上“尹局长亲启”几个字,封好口。
吃晚饭时,陈稻郑重说道:“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亮牌后可能会有风险,毕竟人家是司法局的局长,监狱都是他管着,白道黑道应该都有关系。为了以防万一,我有两点想法。一是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做,要出事也就我一个人有事。”王雪和唐历宏齐声反对,说我们是一起的,有难必须同当。陈稻没好气地打断他们,说道:“你们想全军覆没?连个搭救的人都没有?”说到这从口袋掏出两个信封递给王雪,郑而重之地说道:“这是我写的救命信。如果我有不测,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信交到尹局长手里。如果不见效,另一个信封送到纪委去。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王雪接过信,不无担心地望着陈稻说:“这事我们能不能不要做下去了,会要命的。写封举报信告倒这个贪官就算了。”陈稻却不同意,说兄弟情,我要还。王雪无可奈何。唐历宏则两眼发亮地看着陈稻。
第二天下午将近六点,面包车到达司法局附近,等尹局长的黑色奔驰出来后跟了上去。
陈稻对唐历宏说:“从行走路线来看,你能判断尹局长去哪里吗?”
唐历宏回答道:“现在还无法判断。”
陈稻说:“你能判断时就加速超过去,先一步赶到那里。”
跟了一段路后,唐历宏猛踩油门超了过去,遥遥领先赶到酒店,并告诉陈稻酒店正门旁边有家咖啡店方便说话。停下车后陈稻便下了车,叮嘱他们先回去,他办完事叫出租车回公司。面包车便驶离了酒店。
陈稻好整以暇抬头看了看酒店,却是中原城市酒店。
不一会,黑色奔驰车开到了酒店门口,尹局长推开车门下了车,信步往酒店大门走去。黑色奔驰便往前开走找停车位去了。
陈稻从门边闪身出来迎向尹局长。尹局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看着陈稻。
陈稻微笑说道:“尹局长下午好!能借一步说话吗?”
尹局长打量了一下陈稻,不满地问道:“你是谁?有什么话明天到办公室说。”说完错开就要继续前行。
陈稻忙说道:“是关于金地花园的事,办公室不方便说。”
尹局长听到“金地花园”几个字便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说:“金地花园能有什么事?跟我有关系吗?”
陈稻接口道:“是于迪丽和她四岁半孩子的事。”
这回尹局长愣住了,再次打量了一下陈稻,问道:“你是谁?”
陈稻回答道:“我叫王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隔壁咖啡店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