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一起来劲了,不约而同喊道:“上去,上去,上去!”
打人保安这时吓得瑟瑟发抖,哪里敢上来。王海龙一看不耐烦了,走过去像拎小鸡似的抓住他衣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台前,一个纵身像走楼梯似的跃上了最上层,动作干净利索,把工人都看呆了,忘了喝彩,一时鸦雀无声。那几个刚才冲在最前面的工人一阵心悸,幸亏这人刚才没有出手,否则自己真的要倒血霉。
陈稻接着继续问道:“大家说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群情激愤。
陈稻转身问服务员要保安捅人的刀,服务员说还在他那。王海龙随手从保安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递给陈稻。陈稻接过刀,摊开手臂向下压了压,喊道:“杀人偿命!你们谁来?”说完,一按卡簧,刀刃“啪”的一声弹了出来。
工人们发泄心中的不忿可以肆无忌惮,可以群起而攻之,反正法不责众,但真的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见真章时就全都畏缩了。
陈稻见没人上前,便继续说道:“他捅了人一刀,那就让他自己捅自己一刀,你们说行不行?”
好些工人已经觉察到血腥暴力,没敢吭声了,但也有一部分工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声喊道:“好,好,好!”
陈稻转身把刀丢到保安前面,大声喊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拿出你捅人时的英雄气概给工人还债吧。”
保安这时真的害怕了,瘫软在地上,哪里敢捡起刀来?
陈稻冷冷地说道:“你他妈就是个孬种,欺软怕硬,那就我来帮你。”弯腰就要捡刀。
王海龙在旁边早俯下身抢先捡起了刀,右手握刀,左手抓住保安的前胸衣襟提起来,二话不说一刀就朝他腹部捅了下去。保安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嘴里“哎呀,哎呀”地惨叫着。
陈稻转身对工人问道:“够不够?”
这些工人都是乡下进城做工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鸦雀无声。
陈稻手一挥,喊道:“如果够了,那就劳烦强哥送他去医院,告诉他出了这个门这辈子都不准再进来!”
王海龙还抓着保安的衣襟,闻言从近三米高的台上一跃而下,随手把保安丢给强哥。强哥忙叫了两个小弟一左一右拽起胳膊把他架了出去。
陈稻并不理会这些,继续喊道:“受伤的工人餐厅负责他全部的医药费,并给予一万块钱的误工费。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诉求?”
医药费和误工费那是天经地义的,还没提出来却让陈稻先说出来了,工人们一时语塞。但一万块钱误工费让几乎所有的工人倒吸了口气。一万块钱是什么概念?工人的月工资才五六百块钱!一万块钱?这一刀值了。这一刀怎么不捅到自己身上?真是遗憾。更有小部分工人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助威,餐厅会给这么多的误工费?看来这误工费得分点给自己。”
工人再也无话可说了,陆陆续续散了,一场骚乱风吹云散。
陈稻叫张浩天组织餐厅立即收拾准备晚餐供应,同时叫王海龙把保安人员召集过来。
保安人员过去都是跟着强哥混的,平时欺负人惯了,见过狠的,但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狠的。畏畏缩缩过来后,陈稻也不跟他们多废话,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听好了,那个王八蛋不管他卖血卖肾卖什么,医药费和误工费必须补回来!要是敢逃走的话抓到了砍断手脚!”说到这,陈稻扫视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这伙保安,继续说道:“不想干的现在就滚蛋,留下的不准与工人吵架,不准与工人打架,更不准捅人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