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冲洗,昼夜打开门窗通风,但时间太短,虽然不太明显,屋里还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农药味和霉味。
房间不大,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细心的大伯还在床上铺了张被褥,说闪了腰睡软一点舒服。
陈稻招呼父母坐在凳子上,自己打开行李包拿出两床被子。这是陈稻读书时用的,一张垫床板,一张拿来盖。陈稻把两张被子一左一右铺到床上,想了想,对父母说出去一下便出了门。
过了一个多小时,陈稻回来了,背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大帆布袋,进了门放到桌子上。父母都已到大伯家吃过了晚饭,让陈稻赶快过去吃一点。
陈稻过去后,细心的大伯留了饭菜,大婶在灶台边洗碗。饭是白米饭,菜就只有几根青菜和咸菜,没有荤。陈稻估计父母也是吃的这些,心里发酸,三口两口扒完,谢过大伯大婶后回到了父母的屋子里。
父母坐在凳子上。父亲抽着烟丝,母亲耷拉着头。两人的神情都不是很好。陈稻也没说什么,打开帆布袋拿出两个枕头、两把牙刷、一个牙膏、一个脸盆、一块肥皂和两双拖鞋。枕头放到床上。拖鞋让父母换上,其他的只好先搁在桌子上。
陈稻出门打了盆水端进来,让父母先擦脸洗脚,自己到院子里东找西找没见着想要的东西,便出门往自己倒塌的家里去了,不一会搬回一张长条桌子,上面沾满了泥污。
陈稻在水井旁打水好好地清洗了一番,然后搬进屋里放到门边角落,把桌上的牙刷牙膏肥皂什么的移到长条桌上。
做完这一切,陈稻告诉父母他要到乡里去,&34;今晚有事不回来了&34;,便出门而去。
其实陈稻到乡里能有什么事?原来是陈稻发现屋子太小,根本就容不下三个人睡,只能找理由离开,免得父母因为自己没地方睡觉而难受。
陈稻顺着羊肠小道回到自己的家,梁倒屋塌残垣断壁的家。
漆黑的夜晚在陈稻眼里仿如光线柔和的傍晚,一切历历在目。陈稻四周打量了一下,钻进了原来放玉米棉花的杂房。杂房破损得还不是太厉害,关键是有一处屋顶还没有倒塌,勉强还能遮风挡雨。陈稻找了个角落,卷縮着身子和衣躺了下来。
陈稻也着实累了,不一会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