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顿,江月虚软地瘫坐在地上。
她想起星星口中除了苏嬷嬷以外长疤的大叔,侯府养了一班打手,专门处理外面账目和下面庄子的事务,手段狠毒,沾了不少的人命。
傅蓉捂着唇,声音还是娇媚动听,“江月丫鬟,回你家送信要三天,若你再不决定,信没及时送回去,只怕你,你们全家,一个都活不成。”
……
当晚萧云笙从宫里回来,又是披星戴月。
刚进院子,就看到房里依旧早早熄灭了烛火。
脚步一顿,原本的方向调转,又走向书房。
虽亡妹忌日已过,可他依旧没有进房歇息的念头。
想起夜里旖旎的滋味,心里动了动,可想起傅蓉早上明晃晃算计打量,什么心思都烟消云散。
书房里王城疆域图挂了一圈。
萧云笙拧着眉,对着最大的一处地图核算着春宴那日的巡防。
突然烛火晃了晃,一盏盏的熄灭。
只留下了一盏,勉强照着书房小小的一角。
腿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抓着,萧云笙垂下眸。就看着一道曼妙的影子从书房桌子下钻出来。
这样的画面,换任何一个男子都定然血脉喷张。
可萧云生双眸冷得似寒潭中浸润的棋子,一把将人揪到眼前。
冷的生寒:“你在我书房做什么?”
江月浑身颤抖,穿着一身水红的苏绣舞裙,脸上妆容艳丽的好似换了个人,这样妖媚的模样出现在男子面前,还这样毫不避讳的贴近。
任谁看了都能猜出什么心思。
那只剩的一盏烛火,映得萧云笙清俊的面容晦暗不明。
“快说。”
他声音冷冷的,叫人听不出喜怒。
江月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去,只被大公子抬眸冷冷扫了一眼,她便觉得腿上发软,直接跪在了他膝前。
“求将军垂怜。”
萧云笙垂眸看了看她红的似欲滴血的唇,半天没开口。
“是奴婢瞎了眼,公子恕罪。
“恕罪,你想怎么恕罪?”他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颚,稍稍用了些力道,便瞧见她眼眶泛起了晶莹。
这么爱掉眼泪,难怪那夜她一直嘤咛个不停。
他眼眸深了几许,指腹抚着她的面颊,慢慢移到唇角:“还真是为了富贵不择手段。”
江月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刚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她的勇气便没了。
“更衣。”他命令道。
见她不动,冷笑了两声。
“不是要我怜惜你?当个木头,可不会有半点用。”
江月羞窘的不行,喉咙也跟着干痒,犹豫的档口,萧云笙危险的声音传过来:“这会你又不愿意了?”
江月跪在他身前,慢慢将手往他腰间上去伸,指尖搭上了他的系带,可手不住的颤抖,怎么都解不开上面的玉扣。
胳膊突然被拉着,轻轻一带。
一如那日在饭厅里。
只是没有四处相对。
只有萧云笙身上越来越逼人的寒意。
“奴婢不敢。
腰带摘下后,江月刚要去碰里衣,就听到面前的人突然笑出了声:“我看着就这么像色令智昏的人?”
声音入耳朵,江月心里不住的摇头,可面上只低着头。
“我同夫人发誓时,你也在跟前,怎么?这是逼着我天打五雷?”
他伸手钳制住江月的下颚,稍稍用了些力道,便瞧见她眼眶泛起了晶莹,心里却满是失望。
想起她身上那日见过暧昧。
更觉得对她高看一眼的心思,实在可笑。
“我当你是个识趣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蠢得。”
江月眉心一跳。
萧云笙居高临下地看她,眸中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轻蔑:“还是你以为,凭着你的姿色,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