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笙不爱管别人的私事,可一想到那痕迹可能是身前的人这两日回乡时,同情郎情难自禁留下的。
眼眸瞬间冷下。
当着他的面做出那样担忧妹妹的模样,私下还有心思和情人厮混。
“到了。”
战马都是一日千里的。
不过片刻就看那小小的尼姑庵。
江月伸出手指着那方向,眸光清洌,纯净无瑕。
萧云笙眸光微闪,先一步下了马。
轮到江月看着脚下心里发起虚来,方才上马时,只要拼命向上爬便好了,如今轮到下马,脚下试探了几次总是踩不到实处,越发心里没底,手上也出了汗抓着缰绳,隐隐开始打滑。
好不容易探了半个身子,没了可抓的地方,下意识伸手去拉最近的萧云笙的衣摆。
还没挨到边,原本还站在原位的人,飞快地后退两步避开了她的手。
等站稳后,抬起头,萧云笙的脸色冷漠得好似第一日见到的那样。
疏离冷漠。
江月心里一顿,好像被什么突然扎了一下,心口隐隐作疼。
只能低着头佯装不在意,快步上前扣门。
尼姑庵的师太还记得她。
带着江月到后院摘了很多开得正盛的梅花,刚要分离,又拉住了江月,沧桑的眼眸好似看透一切,语重心长念着佛号。
“施主情路艰苦,若哪日厌倦了这红尘,我这里随时欢迎施主落脚。”
念着星星还在萧云笙面前,江月只愣了愣,便将这话丢在脑后,告辞。
远远便看见,一高一矮两个都围着那兔子笼前,拿着捡来的草逗弄着兔子。
星星从前不爱和生人说话,也不知怎么和谢云霆一点都不见外,嘴巴不停地说着话。
“长姐卖了自己,换的粮食,我爹说了,我们全家都欠着她的。”
“长姐说给我找了厉害的大夫看病,等我好了,便可以出来帮长姐了。”
“星星!”
江月快步跑出来,打断她还要说的话。
可到了两人跟前,脚踝处传来的痛,江月身子不受控制的歪倒,
半边身子磕在地上。
等坐起身,见梅花没有受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手上擦破了几块皮,火辣辣的。
“你不该这样。”
萧云笙刚才看得分明,江月这是怕毁了梅花,这才用手垫在下面方才这么一坠。
“梅花虽然重要,却没有人重要。”
顿了顿,萧云笙目光扫过她藏在衣领下的脖颈,淡淡提醒:“人,只有自己自重,才能被别人在意。”
他想明白了方才一闪而过的不悦。
江月是傅蓉带来的丫鬟,一言一行代表着侯府,也代表他的妻,若出了私情或是什么香艳事,影响的是两家的人名声。
明明有情人,还总在他面前处处小心翼翼讨好,甚至不惜受伤,实在有些刻意了。
江月一心想着手上护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梅花,却得来批头这顿阴阳怪气的训斥。
顿时涨红了脸
险些落下泪来。
“既然得了梅花,奴婢便带着妹妹先走了。”
咬着牙将梅花塞进萧云笙的手里。
刚想带着星星离开。
可脚上的痛提醒着她到底还是扭伤了,只走了两步就艰难的连连抽气。
萧云笙垂下眼,盯着她走路不算自然的右脚,瞬间了然。
淡淡道:“上马。”
“姑爷,到底男女授受不亲,您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不过是崴了脚,比起名声自重,算不得什么。”
江月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肯和他共骑。
刚才两人不管怎么小心,身子还是会发生碰撞。
若是被傅蓉或是苏嬷嬷,又或是其他相熟的人看着,只怕怎么都说不清。
听到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