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海城国际机场,人来人往,大厅里满是即将远行的游子和陷在送别情绪中的亲朋,我和丹尼尔在做最后的道别,站在我身边的义文柏,则像是一尊黑面煞神,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感觉他周围方圆三米内的气温都要比其他地方低了两三度。
“jase,谢谢你这几天里放下自己的事情,陪我在海城四处游玩,我很开心。”丹尼尔笑弯了一双眼睛,在这一刻,他身上仿佛艺术家一般的忧郁气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邻家大男孩一般的明朗。
“都是老朋友啦,这点小事哪谈得上‘谢’字,也幸亏你来了,不然啊,我就是想给自己放假,也找不到理由呢。”这几句客套话说得……我自己都有点心虚……因为我压根儿就是一点也不忙啊!展会还没有举办的时候,我每天的日常就是窝在别墅里吃吃喝喝,只有实在无聊的时候,才会拿起笔来画两笔……忙的人是义文柏,一直在为婚礼的事东奔西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花样……
话说……他这几天都陪着我四处游逛,好像个没事儿人似的,难道婚礼的一应事项,他都筹备好啦?嗯……等送走了丹尼尔,我就能知道了。每天晚上都和我这么个大美女同床共枕,义文柏一定很煎熬吧?我就不信,他内心深处对我没有一点想法——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应该比我着急才对。
“那我走啦,jase,如果以后你去美国,记得要联系我哦,再见。”
“嗯嗯,我会的,再见。”一个礼节性的拥抱之后,丹尼尔微笑着对我挥挥手,转身走向安检口。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啧,啧,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走了,回去了。”义文柏不知道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不过,他的动作虽然粗鲁了些,力道却不大,小心翼翼的,没有弄疼我。我一边跟随着义文柏的力道往外走,一边听见这个大男人小小声的嘟嘟囔囔,“这个电灯泡总算是走了,没有人在眼前乱晃了,耳根子也清净了……”
我在心中偷笑——义文柏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就是吃醋了!我问他的时候,他竟然还十分左右的说“没有”。不过,他越是吃醋,我就越是开心,因为这意味着,他足够在乎我。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不过这一个说起来,就有点幼稚了——我想让义文柏也尝一尝,吃醋到底是什么滋味。想当初,他和那个韩国女人你侬我侬,在社交软件上各种花式秀恩爱的时候,我可是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回想起来,这几天里,但凡是有丹尼尔在场的时候,义文柏就会表现的像是一个有些幼稚的小孩子,不管做什么都要和丹尼尔一争高下,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故意捣乱,让丹尼尔在我面前出糗……
在此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义文柏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不过,这也许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义文柏的这一面了。我深爱着他,自然就会心疼他,避免让他陷在患得患失的情绪当中。这就意味着,我会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让义文柏有任何多想、或是猜疑的机会。
“阿义,阿义!”我忽然叫住他。
“怎么了?”义文柏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爱你,阿义。”我走到他面前站定,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也不管四周的行人来来往往,踮起脚尖,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本来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却像是触发了老章身上的某处机关一样——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像是哄小孩子玩儿一样,抱着我在空中转了个圈儿,惹得我忍不住一阵惊呼,也吸引了周围路人的目光。刚好这时候,义文柏又变成了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我,我赶紧把脸埋在了他怀里,以此来躲避人们或是好奇=或是羡慕的目光……
……这家伙,怎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