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真的是流年不利吧……我自嘲的想着,或许这次出门前,我应该好好翻一翻黄历的。
前有断崖,后有蛇群,右手边是陡峭光滑的石壁,几乎与地面呈九十度角垂直,左手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头灯的光只能照亮几米的范围,我也不知道黑暗里究竟有什么,说不定这大群大群的蛇就是从里面爬出来的……
面临抉择的时候到了,是闭着眼睛跳下去,还是闯进那充满未知的黑暗?至于攀爬石壁和与蛇群同归于尽这两个选项,一开始就被我给pass掉了。我又不是蜗牛、蜘蛛什么的,会分泌粘液、会吐丝,那石壁上连块凸出的石头都没有,要是能爬上去,我也不至于留在地面上和蛇群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和力气。
让我被蛇吃掉?那我宁愿跳下断崖,摔成一滩肉饼。
而我总觉得,在那无法看清的黑暗里,似乎隐藏着什么比蛇还可怕的东西。它静静蛰伏着,就等着我过去自投罗网……
眼看着身后的蛇群离得越来越近,我咬了咬牙,几步挪到断崖边,闭上眼睛,一狠心就跳了下去。
在双脚离开地面的那一刻,耳边就只剩下呼呼的风声。我不知道这处断崖到底有多高,断崖下面又有什么在等着我,落到底下之后,我还能找到义文柏他们么……
我整个人仰面向上,好像躺在了风中。头灯的光束向上照射,视野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好像置身于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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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文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他缓缓从地面上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可是头疼的感觉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解,他仍然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义文柏开始回想,在他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他们被邪道士给耍了,被困在了桃花林中的老房子里。他很生气,但是有上官金莲在一旁安慰他。就在他们打算用炸药炸出一个出口的时候,屋子里的场景忽然天旋地转。再之后,他就昏迷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么,现在他这是在哪里?为什么没有看到上官金莲和南宫易?难道是在机关启动时,三个人就被分隔开了吗?
周围飘荡着浓重的雾气,将义文柏的视线阻隔得严严实实,他只能看到身周一米之内的情形。
这雾气就像是结成了实质一样,停滞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又像是一只层层叠叠的、巨大的茧,将义文柏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头疼也稍微得到了缓解,义文柏便尝试着站了起来,四处走动,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可是无论他往哪里走,那些雾气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缓缓在他面前聚拢,将他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义文柏情不自禁的皱眉,有些烦躁的伸出手去,想要将眼前厚重如帘幔一样的重重雾气都给拨开。可惜一切的举动都只是徒劳,那些白雾还是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聚集在义文柏面前,看上去似乎是在慢慢飘散,,但是实际上,却是一动也没动。
义文柏不禁有些烦躁,他攥紧了拳头,一拳挥出去,那白雾便像是害怕了似的,慢悠悠的向四下里消散开了。可是没一会儿,就重新聚在一处,继续拦着义文柏的路。就好像是在逗义文柏玩一样。
其实,义文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急性子,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隐藏得很好而已。可是眼下外界情况不明,上官金莲和南宫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一切都让义文柏的情绪到达了一个临界点,爆发的临界点。
而面前和周围这些“胡搅蛮缠”的白色雾气,就是最后的导火索。
义文柏无法忍受这样的屡次“碰壁”,他看着这漫天的白雾,心里很快就有了一个主意——用风来解决它们。
如果此时上官金莲在这里,恐怕就会为义文柏的机智点赞了……想起上官金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