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样一个男人,令他们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吊着一只胳膊的男人嘴上说着要“找他算账”,其实心里面也十分害怕。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而已。同伴的劝阻,正好给了他一个下来的台阶,也让他在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算了吧?这是封河之前跑的最后一趟了,别惹出什么乱子来。吴哥会不高兴的。”
“呸!算这小子走运!”
……
对于义文柏来说,他不在意的人,就和蝼蚁差不了多少。义文柏骨子里,还是他那个时代的封建思想——强者为尊,弱者的人命则如同草芥一般。
一行人在“吴哥”手下的引导下,拖着沉重的步伐,有序的走向小小的、破旧的码头。几天几夜的辗转颠簸,早就将这些人心里的那一点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消磨没了。此时此刻,行走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脚下踏着最北端冰冷坚硬的土地,这些人的脸上,更多的是迷茫和彷徨。
他们从大江南北赶来这里,一路上都做着发财的美梦,又交了不菲的“介绍费”,才能搭上“顺风”船,偷渡到国外去。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省下几个钱,到达滕河之后,他们就没再住过旅店,而是在“吴哥”等人的陪伴下,十几个人,一起挤在废弃的破旧茅草屋里互相取暖。
全程都有“吴哥”的人“陪同”,其实是监视——这些人才明白,箭在弦上,已经容不得他们反悔了。他们在家乡时,曾风闻过,想要逃跑的人是什么下场。
听说那人被打断了双腿,丢在无人经过的高速公路上,在煎熬了一整夜之后,才被过路的车辆发现,并送去医院。只是那一双腿,最终也没保住。
义文柏的视力很好,能够看清楚很远地方的景物。在上船之前,他看到远处低矮的小丘上,站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小韩助理。
他嘴角便浮现一丝满意的笑容来,觉得小韩助理的办事能力又大有长进。
其实义文柏一直昏迷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从医院劫走的。他十分相信小韩助理的能力,再加上从省城开车到滕河,也不过大半天的时间,所以义文柏理所当然的以为,在他失踪的当天,或者是第二天,小韩助理他们就找过来了。
殊不知,自义文柏和上官金莲在第一医院失踪,已经有四天时间。这几天里,他们两个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可把小韩助理他们给急坏了。
在义文柏看过去的时候,小韩助理正举着手里的望远镜往这边看。他也发现了在人群中的义文柏,招呼了手下一句,就要带着人冲下来。
可是义文柏却向他做了一个“原地待命”的手势,示意小韩助理他们不要过来。韩堂飞虽然很奇怪,但是也听话的没有再有所动作。他和带来的人站在小丘后面,只露出几颗毛茸茸的脑袋来,安静的目送义文柏乘船远去。
“老大,boss这是什么意思?”不只韩堂飞,他的手下们也很是不解。他们都看到了穿着那件破夹克、头发乱糟糟的义文柏,觉得他们的boss一定在这些天里,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他们跟着义文柏做事的时间,都没有韩堂飞长,对于这个大boss的了解,也不过是聊胜于无。因此,他们都养成了“有事就找韩堂飞”的习惯。
在义文柏看来,韩堂飞还有几分聪明,而他也一直把韩堂飞当做得力助手在培养,因此,很多事情都不会避讳韩堂飞。几年下来,倒让韩堂飞将他的脾气和心思摸清了两、三分。
在找到boss的喜悦过去之后,韩堂飞冷静下来,开始琢磨起义文柏的意思来。
几分钟之后,他抬起手来,招呼那些跟着他来的手下们,“回宾馆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听我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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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义文柏这边。
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