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有人带回来了有用的消息——他们的人在医院的后门附近,发现了总裁夫人戴在手上的戒指。
韩堂飞的心,在那一瞬间沉到了谷底。人可能已经不在医院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没过多久,被派去查看监控录像的一号和四号也回来了,只不过,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却不大乐观——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韩堂飞的头开始疼了。
他又打发一号和四号回去监控室,仔细查看医院这两天来的进出车辆,并且着重查看今天上午的录像里的外出车辆,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立马就回来报告。一号和四号领命而去。
其实,从发现义文柏和上官金莲不见了那一刻开始,韩堂飞就一直在琢磨,动手的人,是如何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把这两个人带出去的。地毯上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窗台下面,这让韩堂飞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也许嫌犯是利用窗口将人给弄出去的,因为窗口是唯一一个他们没有监视到的地方。
但是细细推敲起来,似乎又不大可能——这里可是二十层高的地方,别说是在窗户外面爬上爬下的作案了,普通人就是站在窗边向下看一眼,可能都会觉得头晕眼花。呵,不过嫌犯都敢对义先生动手了,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想必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事情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可是韩堂飞的心里,竟然隐隐出现了一丝不该有的兴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脱离义文柏的运筹帷幄,独自处理这样重大的事情。
被韩堂飞安排去楼上、楼下查看情况的四个下属也很快回来复命。他们在按照吩咐,检查了对应位置的窗口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又对剩下的房间进行了逐一排查。得到的唯一可能有用的消息是,在二十一层的重症监护室里,有一位病人去世了,遗体在上午时就被医院的工作人员送到了太平间。
韩堂飞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搁在腿上,食指无意识的敲击着大腿。手下们搜集回来的、有用的消息太少,韩堂飞努力着,想要把这些仅有的信息拼凑在一起,从中整理出一个头绪来,可是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就像浆糊似的。那些线索更是像被猫打乱的毛线团一样,理也理不清楚。
室内寂静无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严肃神情。不只是韩堂飞,他们都在绞尽脑汁的琢磨着,隐藏在这些零碎线索背后的每一种可能。
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韩堂飞多么希望,义文柏和上官金莲仍然在医院里,只是被嫌犯藏了起来,而不是已经被转移走了。
省城这么大,有成百上千条主要街道,还有数不清的纵横巷弄,在这里找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更何况,他们这次遇到的对手,十分的狡猾。单是这份敢对义先生下手的胆识,就已经不容小觑。
派出去在第一医院里进行地毯式搜索的人,除了最开始时候发现了一枚上官金莲的戒指以外,始终都没有好消息传来。可是无论是韩堂飞还是他们几个,都不愿意放弃这种可能。因此这支十来个人的小队,仍然紧锣密鼓的在医院里搜查着。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他们就已经把第一医院翻了个底朝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都没有义文柏和上官金莲的消息。韩堂飞等人心中焦急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韩堂飞咬咬牙,动用了潜藏在省城各个角落的暗桩,全城搜寻义文柏和上官金莲二人的下落。各个车站、机场、船港码头,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将省城罩在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之中。
空间略显狭小的监控室里,一号和四号带着几个人,死守在电脑前。他们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屏幕,连一秒钟都不敢分神,生怕错过了什么值得注意的细节。
监控录像里面的视频乱七八糟,有在楼梯间里偷情的,还有在少有人经过的出入口痛哭流涕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