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光风霁月的?大多数人的心里,都存在着阴暗和龌龊,只是不轻易显露出来而已。就算是义文柏和我,也不例外。
而人们更喜欢的解决事情的方式,是简单粗暴有效果的那一种,至于公平与否、是不是讲道义,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义文柏在我面前时,总是表现得如同清风朗月一般,时间久了,我就习惯性的觉得,“大人物”就应该是义文柏这样的,却忘了那无时无刻不在滋长的黑暗。
是我想岔了。
“既然已经得手了,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那个神秘的男人又哑着嗓子,对王启明说了一句话。而刚刚他释放出来的那股带着浓烈阴气的威压,就像是我的错觉似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可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起码我不敢再乱动、不敢再有逃跑的念头了,不是吗?
“是。”王启明又恭敬的应了一声。从始至终,他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敢说,看来,他也很怕这个神秘人。
只是,神秘人和王启明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弄明白了,可是在听到他们刚才的那两句对话之后,我忽然又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如果说王启明是那个神秘人的手下,那神秘人又为什么要对他说,“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呢?如果说,神秘人是王启明找来的帮手,那么他又为何,要以恭敬无比的态度对待他呢?而且我也不觉得,这种人是王启明能够请得动的。
忽然走过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将我连人带床,一起抬了起来。我就知道,这是要把我“装车”拉走了。心中不禁暗暗后悔,早知道先前推着我的人是王启明,我就应该跳起来反击他,而不是等到现在,退无可退了,才下定决心要逃跑——实在是失策,失策。
只可惜,“有钱难买早知道”,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再做点什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装死,不要引起神秘人和王启明的注意,或者在接下来,我还可以有逃出去的一线希望。
两个男人在把我抬上车子之后,就各自离去。正当我稍微放松了精神的时候,王启明忽然在我旁边做下。我听到储物盒开合的声音,随后,白布的一角被掀开,王启明粗鲁的撸起我的袖子,一针就扎在了我的手臂上。
尖锐的刺痛感过后,神智渐渐模糊,就连小腿上的伤都不是那么疼了。我马上就意识到,王启明刚刚给我注射了什么。我想咬住嘴唇、或者是咬住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嘴巴里不知道被塞了一团什么东西,就连闭上嘴巴都是奢望,更何况是咬住什么东西呢?
随着药性在体内的扩散,我的意识逐渐涣散,大脑中一片空白……
在昏睡过去之前,我脑子里想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希望韩助理他们能够不要错过我给他们留下的线索(如果那枚装饰戒指没有被人捡走的话),快点营救出义文柏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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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十一号他们,守好了医院的各个进出口,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或车辆,如有异常,即刻报告给我。一号和四号,去查医院的监控录像,尤其要注意早上八点以后的视频,着重排查楼梯口和电梯口,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出入。三号、五号、六号、七号,两人一组,去楼上和楼下正对着窗口的位置查看。其余的人,带领各自的人手,对这栋楼进行地毯式搜索,注意不要引人注目……”
没有病人的病房里,韩堂飞有条不紊的向下属发号发号施令。年轻的执行者们接收到指令,便按照各自的任务行事。
只是没有人知道,早在两个小时之前,那些人就已经把仍然在昏睡中的义文柏和上官金莲转移出了医院。韩堂飞就算是带着人在这里掘地三尺,也是不可能找到义文柏他们两个的。
寻找义文柏和上官金莲的事,就如此这般紧锣密鼓却又不为人知的进行着。
韩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