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元旦假期,绕城高速上也有不少的车辆,我们的车子很快就融进了稍显拥挤的车流之中。义文柏安排给我的司机车技一流,心里也十分强大,遇到这种意外,还能临危不乱,带着我脱离险境,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和义文柏说,给这位好司机加薪。
我透过后视镜向后方张望,并没有在川流不息的众多车辆中发现那台黑色商务车的踪影。大概是车里的人见几次三番的想要撞上来都没有成功,而我们的车速又快,所以放弃了追击吧。可是我这心里依旧七上八下的——眼下已经可以确定,是有人在针对我,只是不知道,那人的目的仅仅在于给我一个教训,吓唬我一番,还是干脆想要了我的性命——多半是冲着我这条小命来的,刚刚那辆黑色商务车,若是撞上了我坐的车,我就是命大没死,估计也会变成残废,下半辈子就在轮椅上度过吧,又或者是被撞成了植物人,无知无觉的躺在医院里,靠各种仪器维持着生命。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好可怕,以至于我被自己的脑补生生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精神高度紧绷,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我看着旁边的那些车辆,生怕再从里面窜出一个他们的同伙来,继续谋害我的性命。这一刻,我深深地觉得,有的时候,活人比死人、鬼怪什么的更可怕,那些鬼魂精怪们害人,起码还有个理由,可是人一旦疯魔起来,却能不分青红皂白——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这么倒霉,究竟是得罪谁了。想想这一段时间里,我不是在义宅里,就是在义文柏的公司里,能接触到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难道真的是因为义文柏?他的仇家没法找他的麻烦,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而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之所以都平安无事,是因为我一直都呆在义文柏身边。而今天会遇到这种种,也是因为我离开了义文柏的视线,给了那些人下手的机会……
我越是琢磨下去,就越是觉得,事情的真相和我的猜测,多半是八九不离十。只是我在担惊受怕的同时,又觉得很是无可奈何——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人放着好好的“债主”不管,却专挑我这软柿子捏,是瞧不起我吧?觉得我不过是义文柏包养的情妇,新鲜感还没过去,所以才会时时带在身边。不过一旦我真的死了,义文柏也就会顺其自然的放开手不管了——如此一来,他们不仅挑衅了义文柏,还让义文柏丢了面子,更是在义文柏面前扳回了一局。这样一件三雕的好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我觉得自己冤得很,然而又十分无可奈何。因为凭我自己的力量,是根本没有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别说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回去,我甚至连查出是什么人对我下手的都做不到。所以这事情,还得依靠义文柏来解决。我一面唾弃着自己的无能,一面又庆幸,自己有个厉害的男人,两种情绪纠结在一起,表情就变得有些难以名状。
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路口,司机将车子开进通往义宅的盘山公路上,见到熟悉的景致,我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以前和义文柏闲聊时,偶然间曾听他说起过,他在别墅周围布置了很多眼线和保镖,他们平时就隐藏在暗处,一旦监视区域内出现异常情况,即便是没有收到义文柏的命令,他们也会出手。这些眼线和保镖分布的区域极广,不止别墅周围有,山里面和山脚下也布置了很多。如果那些坏人还想追上来的话,我想那些保镖们,应该不会介意,把他们连人带车都打成筛子。
又行驶了一刻钟,左右终于回到了安全的义宅。司机直接把车子开到别墅门口停下,只是还没等他走下来为我打开车门,义文柏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几步,打开车门,一把将我捞进了怀里。早在汽车行驶进院子里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义文柏。以前我上学时候,义文柏就经常会站在别墅门口等我,因此,当我在车里看到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时,只是觉得心里又暖又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