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胡思乱想了半天,你却一丁点儿都没察觉到我的心事,憋了半天,我还以为你要放“大招”呢,结果,你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义文柏,你平时的机灵劲儿都哪儿去了?一直以来,不是我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猜出来的吗?今天你怎么变得这么迟钝?到底是猜不出来,还是不想猜了?
而且,你不是应该耐心的为我把衣服穿好的么?为什么突然要我自己穿上外套?在别墅的时候,你不是把我照顾得很好吗?吃早餐的时候,我多看了哪样东西一眼,你都会为我夹到碗里来……
此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义文柏欺骗我,他在找到我之前,还带着别的女人回去他的别墅过,可是他却告诉我,这漫长的上百年时间,他都为我守身如玉……”,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逻辑到底有多可笑,有多无理取闹。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觉得自己不仅智商下降了,脑子也变得不灵光了。
气哼哼的从管家准备的几套衣服里面翻出来一件运动风格的羽绒服,胡乱的套在身上,我鼓着一双眼睛,瞪视着义文柏,好像他欠了我五百万似的,“我好了。我们走吧。”
我已经把气愤表现得这样明显,希望义文柏能“上道儿”一些,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一如往常的对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那就走吧。”义文柏发话了,司机赶忙下车,绕到后面来,为我们打开车门。
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恨不得在义文柏那件薄外套上瞪出个窟窿来,好让这个迟钝的家伙感受到我的怒火。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晾着我,也不知道他这存的是什么心思。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魔障了似的,看着走在我前面一步的义文柏潇洒有型的背影,我真想一个箭步冲上去,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如果发现了,为什么都不问问我……
可是心底残存的那丝理智告诉我,不能那样做。
如果继续跟在义文柏身后走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残存的理智能阻止我一次,却不一定能够阻止第二次。我想,以我现在的状态,还是暂时避开义文柏,冷静一番再说吧。
环顾四周,发现在街边的转角处有一家挺大的便利店,我心中一动,叫住了义文柏,对他说道:“你先上去吧,我去便利店一趟。”
义文柏笑着点头,应了一句“好”。
……他甚至都没问我,去便利店做什么。按着他的性格,难道不是该对我说,“你和我一起上去,需要什么,让司机去买”吗?
义文柏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期间,他始终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在风中凌乱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转身向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
宽阔的街道上,车辆来来往往,只是因为天气寒冷,行人倒没有几个。路边的行道树早已退去了绿色,只剩下光秃秃、横七竖八的枝干,看上去很是萧条。天空阴沉沉的,灰色的云层也不知道有多厚,笼罩在头顶,压得人感觉喘不过气来。看这样子,又要下一场雪。
这念头刚刚在脑海中闪过,鼻尖上便是一凉。抬起手来摸了摸,单薄的一片雪花在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刻,已经化成了水。
下雪了。
有了第一片,就会接二连三的有第四片、第五片……不一会儿,就从零星的雪花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我吸了吸鼻子,冰凉的空气钻进鼻腔里,激得我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嘴巴一扁,满心的委屈无从发泄,我只觉得眼睛酸胀的厉害,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渐渐模糊了视线,我却强忍着,没让它落下来。
在心里面骂自己——哭什么哭,因为一点小事就抹眼泪,真没出息!
杂七杂八的自我劝慰了一通,心情舒畅了一些,我人也走到了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