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时候,我不得不张开了嘴巴,希望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却叫一个温软柔滑的异物,趁机闯了进来。
啊!那是、那是义文柏的舌头!竟然、竟然是湿吻!怎么可以这么刺激,这么迷情……
义文柏吻技高超,他的舌头就像是极巧的灵蛇,一毫一厘登堂入室,将我口腔里的空气掠夺殆尽。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尾被海浪送到沙滩上的鱼,明明缺氧,偏又奇异的沉醉在这种感觉之中,仿佛被什么隐秘的神奇蛊惑了似的,想要得到的多一些,再多一些。而这一切的迷醉,都是义文柏给予我的,于是我情不自禁的抱紧了他,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浮木,于是整个人都攀在浮木上,身体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我被吻得晕晕乎乎,神思也不知飘到了哪里去,只知道紧紧的抱着义文柏,搂住他宽厚的肩膀,笨拙的换着气。毕竟,我也不想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因接吻而窒息的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很丢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义文柏终于放开了我。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恍惚的以为,这一吻之后,我们已经到了地老天荒。耳边是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醇绵如窖藏的陈年佳酿,句尾轻轻挑起的颤音中带着说不出来的蛊惑,“金莲,你不知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温热的气息如同春日里凉润细软的雨丝,喷洒在脸侧、脖颈,还有耳畔,激起皮肤敏感的一层又一层的颤栗。往日清明的脑海,在义文柏技巧高超的撩拨下,已然变成了一团糊的不能再糊得浆糊,完全不能领悟他话里的意思,只听得见义文柏在叫我的名字,“金莲”,“金莲”……一声又一声,仿佛海妖塞壬的歌声,要将我引诱至黑暗不得见光亮的深渊。
万幸的是,义文柏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燥热而又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埋首在我颈窝处,呼吸间热气喷洒,硬硬的胡茬和发捎,都搔的我痒痒的,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
“你笑什么?”好半晌,才听到义文柏闷闷的声音。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冰冷,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光线昏暗的车内,他五官的轮廓显得愈发分明,光影交错,俊美无俦。义文柏漆黑的眸子炯炯的盯着我,虽是质问的语气,但那眼中分明也是隐含着笑意的。
“我很想你——”没有回答义文柏的问题,我扑过去,胳膊环住他的脖颈,头埋进他怀里,耳朵刚好贴在胸口的位置。只不过,这一次的感觉却与往次有些不同。肌肤所感受到的,不再是刺入骨髓的冰凉,而是阳光般的温暖;而被我依偎着的这具身体,也不再冰冷的像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他是温的,是软的——义文柏,终于变回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我正想问他,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义文柏给打断了,“有什么话,等回去再说。”我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车子竟然已经开到了我租住公寓的楼下。司机才下刹车,车子缓缓向前行驶了几米,最后在单元门门口停了下来。想到刚才和义文柏在车上的亲密举动,全程都被司机师傅看在眼里——就算他把后视镜合起来了,声音也还是能听到的……我就羞的蛮面通红,恨不得能找个地缝儿让自己钻进去。相比之下,义文柏就显得淡定多了,他脸不红、心不跳,那叫一个泰然自若。我不禁暗戳戳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之前就做过许多类似的事,才会因此早就不觉着害羞了……
清冷的冬夜里,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落在零星几个行人的衣服上、肩膀上。地面上的积雪在路灯暖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彩,仿佛有千万颗耀眼的星辰,误入这凡世。天空中,乌沉沉的厚重云层压的很低,好像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似的。高楼大厦里的万家灯火,就像是这片乌沉大海里漂泊着的扁扁小舟,亮着一豆豆象征着温暖和希望的灯光。
下车后,我本来想直接上楼去,可是义文柏却不同意,偏要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