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房间,打扫卫生。到了下午,她则要赶去公司直播,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能回来。
一日三餐都有景瑜精心准备,连续几天在床上躺着,只有吃饭和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才会起床活动——让我觉得自己病了这几天,非但没有消瘦下去,反而还长胖了几斤。
我想下楼散步,在小区里面随便走走,可是每次提出来,都被景瑜否决了,以“你现在还很虚弱,外面有很多潜在的危险,等你完全康复了再出去也不迟”为理由。
我拗不过她,只好乖乖在公寓里呆着,偶尔看书,经常发呆。如果不是每天上午都有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让我可以晒晒太阳,我可能已经发霉了。
只是景瑜这小心谨慎的态度着实有些反常,她一向很热衷于拖着我东游西逛外加买买买的,这次我虽然病了,但只是一场感冒,也没有多么严重,可是她竟然那么紧张……这似乎不大合常理。
我疑心是义文柏私下里找她“谈”过了,所以她对待我的态度才会变得这样谨慎。我本来想问问景瑜,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义文柏真的找她“谈”了,我跑去问她,她也一定不会告诉我的。
想来想去,唯一能让景瑜不为难的办法,就是配合她。
于是,我在公寓里面被“禁足”了一周,才得以重见天日。
七天都窝在温暖的小家里,没有出过门,于是不出意外的低估了外面的温度——感觉穿一件毛呢大衣的自己被冻成了狗。
想回去换一件厚外套,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想了想,还是没有回楼上去。我可不想在缺席了一周之后,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小区里,甬路两旁行道树的叶子已经落得十之七八,露出苍白光秃的树干来。我呼出一口气来,看着热气在眼前凝结成一朵小小的白色的雾气,忽然就觉得有些开心。
“嘿!”一道男声自前方不远处传来,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在一棵提前掉光了叶子的树下看到了一个男人。
就是那天雨夜里,将我从黑衣人手中救下来的男人。
今天他打扮的倒是很正常,没有穿一身白衣,像要办丧事似的。一身浅灰色的羽绒服,没戴帽子,帽沿上镶着一圈棕色的绒毛,衬得他看起来年轻了一些。
此时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光线充足,让我更好的看清了他的长相。浓黑的眉毛,如秋日水潭般清澈明净的眼眸,高挺有型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五官精致,组合在一起之后,看起来更觉完美。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义文柏不是一种类型的。他看起来更阳光一些,身上的气息很是干净纯粹,不像义文柏那样复杂。这种干净清爽的气息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初入社会的大学生,但是我知道,他的年纪远不止二十几岁。
“是你。”我走过去,向他报以微笑,“那天晚上,真的谢谢你救了我。”
他摆了摆手,“不用急着说谢谢,我今天呢,就是来问你收取报酬的。那天救你一命的报酬。”他靠着树干,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说的“报酬”是什么?我觉得,恐怕不会是钱这么简单的东西。
我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笑而不语。我觉得此时,自己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天知道他要的报酬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可不能随便就答应了他。
从口袋里找出手机来,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给张经理,又向他请了一天的假——虽然我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怎么不说话?”他见我半晌没动静,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呢?”我笑着反问他。
“这种情况下,难道你不该问问我,想要什么报酬吗?”他伸了个懒腰,眸子里精光闪烁。
“你想要什么报酬,自然会告诉我,不是吗?”
没想到我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