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虽然是有那么几分美貌,但是,却远远没到能够令人惊艳的程度,我又为什么会觉得,那一双眼睛,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好像表面平静却暗藏汹涌的深潭,明知道很危险,但是又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在一阵一阵的烧灼着皮肤,微微刺痛的感觉,像是在提醒我有危险在逼近,又像是想要将我从混沌的意识中唤醒。
……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会被同为女人的景瑜迷住。轻轻甩了甩头,想将这种不知所起的危险念头驱逐出去,可是却没有什么用。直到景瑜眨了眨眼睛,不再直勾勾地看着我微笑,这种头晕目眩的不适感觉方才消失。
缓过神来的我狐疑的看着她,“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她见我皱着眉头,知道我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便从沙发上蹭过来,抱住了我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向我道歉,“对不起哦,上官,人家只是一时没有忍住。我就是想试试看,当魂魄进入到这具身体里之后,原有的法术还能不能使用。一时心急,所以就……咳,咳,上官,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一边说着,她还轻轻地晃了两下我的胳膊。
“你也太胡闹了。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下不为例。”我半真半假的瞪了景瑜一眼,表示这一次不会和她计较。可是,话虽如此说,我却没忘记留了一个心眼,或许我应该在暗中观察一番,景瑜对义文柏到底有没有二心——不管怎么说,拿朋友来试验自己的法术还奏效与否,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如果往坏的方面想,说不定哪一天,她就把能够伤人的法术用在我身上了呢。
“嗯嗯,我知道啦,你放心吧,我保证就这一次。我的好上官,我最爱你了。”景瑜仍旧抱着我的手臂,这一次,她甚至想要在我的侧脸上印下一枚热情的香吻,好在我眼疾手快的将她故意撅起来不断靠近我的嘴巴推到了一旁去。
“我始终不明白,既然狐长生是派你来杀了我,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呢?又是找身体、又是做邻居什么的,直接动手不是更好点?”和我嬉闹了一会儿之后,景瑜又跑到了门口,隔着小小的猫眼偷看隔壁人家搬家,整个人显得十分兴奋。看上去,她很期待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听到我的话,她分神看向我,似乎因为我打扰了她观看别人的迁居过程而显得有几分不情愿,“哦,这个啊,她的目的的确是让你死,不过她希望的方式比较迂回。狐长生想让我蛊惑你自杀,这样,她就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了。”她应了我一句,又迫不及待的转回去往外面看。
我抽了抽嘴角,“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迂回的性格。而且,难道不周山也有什么律法之类的东西吗?约束那里的人不准做坏事什么的?”说完这话,我自己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周山那种地方也会有法律,如果那里的人也会遵纪守法,那么义文柏也就不用以身犯险了,我们也不会经历那些可怕的事情。
“当然不是了。”景瑜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傻了?如果你是自杀的话,义先生就不能因为你的死而迁怒她了啊。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她说着,十分高冷范儿的嫌弃了我一次,忽而又惊喜道:“啊呀!看样子我明天就能住进隔壁了!他们把东西都搬完了。”
“那这件事你告诉义文柏了吗?”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
“当然了。”景瑜马上就给出了答案,“这是义先生的要求,凡是我接收到的消息和被指派的任务,都要详尽完全没有任何遗漏的报告给他。”
“原来是这样。”我自言自语的嘟哝了一句,看了看景瑜依旧锲而不舍站在门口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离开客厅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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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忽然口渴,可是睡意浓浓,让我不得不放弃“忽略掉这种感受继续睡下去”的想法,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