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之前我们在地宫中行走时,自己误入迷阵中见到的幻景,是上一世我和他成亲时的景象。从迷阵中走出来时,义文柏给我讲了我们上一世的故事。
义文柏与我两情相悦,偏偏狐长生觉得自己和他青梅竹马,想要和义文柏成婚,可是义家人不同意,狐长生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去过。
现在,她是想要杀了我,然后和义文柏在一起吗?执念还真是深重。
我冷笑连连,在一旁的景瑜看得都有些呆了。“你怎么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我收起不符合自己淑女气质的表情,换上温柔的微笑,并没有告诉景瑜我的猜测。我自认为,自己十有八九是猜对了,这件事情义文柏连我都瞒着,足见其隐秘性,我又怎么能和别人说呢?
倒不是我不相信景瑜,只是单纯的觉得,越是机密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这样也能够为义文柏的计划顺利实施提供一些保证。
不过,这一次,狐长生,我记住你了。
我本来是想着,既然是她和义文柏之间的恩怨纠缠,也犯不着我去插手,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我相信义文柏能够处理好。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一心想要除掉我——这就委实不能忍了。
如果她想要和我公平竞争,那么我愿意接受,可这背后捅人刀子又算是什么本事?真叫我看不起她。我向来是一个睚眦必报、惯爱斤斤计较的女人,狐长生送了我这样一份“大礼”,我怎么能不好好报答她一番呢?毕竟礼尚往来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我邪恶的笑了,却又叫一旁的景瑜看的毛骨悚然。
要怎样对付狐长生,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可是与她对抗的前提是,义文柏顺利阻止了不周山意图复活共工的阴谋。日子还长着,足够让我慢慢计划周全。现在,最让我感到忧心的,是下落不明的叶风诉。
“我总觉得,那些人过来找叶风诉,是有备而来的。他们的举止怪异,就像是在举行某种邪恶的仪式一样。景瑜,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为了让景瑜更确切地了解当时的情况,我又把那时的场景仔仔细细的对她讲述了一遍。
她的脸色不大好,但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那个男孩子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交给景瑜?我狐疑的看着她,觉得她似乎对我隐瞒了什么。叶风诉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你知道的,对不对?”我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那些人对他做了什么?他是不是、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了……?”虽然心中早有这样的猜测,可是我一直都不愿意去深思,我更愿意相信,那些人只是绑架了叶风诉,不会伤害他……
“实话告诉我吧……我能接受的。”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我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叶风诉了。
景瑜还是沉默,她看上去很是挣扎,似乎并不想把她知道的一切告诉给我。这让我更加焦急,“你快说啊!他们把叶风诉带走,究竟是要对他做什么?”我忍不住抓住了景瑜的手,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担心叶风诉。
景瑜被我追问的无法,只得告诉我,“没错,就是你猜测的那样。那个男孩子被带走了,就不可能活着回来。别说是你,就算是义先生,也不肯能将他救回来。”
虽然已经亲耳听到,可我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那么年轻鲜活的一个生命,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他们、他们……那些人会抓走叶风诉,是因为我吗?”再次开口,我的声音竟已有些颤抖。我想,如果不是叶风诉和我走的太近,如果他从来都不认识我,或许就不会被不周山的人盯上。
景瑜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这样想?那个男孩子会被抓走,与你完全没有关系。”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