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睛,双手已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指甲印进掌心的嫩肉,刺痛感让我猛然回过神来。我看着站在对面不远处的义文柏,第一次觉得,他离我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将悲伤悉数隐藏,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我承认,当义文柏说他是“有苦衷”的时候,我的心是雀跃的,更是庆幸的。在他面前,我已经失去了原则——只要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愿意回到他身边,甚至愿意等他。
希望有多大,在听到义文柏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时,感受到的失望就有多深。何必要这样骗我呢?这会把你在我心中剩下的好慢慢消磨掉……
“你不相信我?”义文柏的声音难掩沉痛,好像被背叛的人是他一样。
“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我撇过眼去,不再看他,“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不想再犯一次傻。”
“金莲,太多的话现在还不方便和你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义文柏终于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凑近我耳畔,低声说道:“你一直都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语罢,他低下头来,在早已呆愣的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枚微凉的吻。
“等我。”这是义文柏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就如同清晨阳光下渐渐消散的雾气,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没过一会儿,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向前迈出了一步,想要抓住正在消失的义文柏,可是只抓到了一把残存着他气息的空气。都怪我,一见到义文柏就像傻了似的,智商永远不在线,竟然忘了问问他叶风诉的事。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叶风诉?他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低着头冷冷地看着掌心上静静躺着的一枚碧绿的指环,唇边是傻傻的笑。这指环,是义文柏刚刚牵起我的手时,悄悄放进我手心里的。
在他面前,我又一次缴械投降。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几句话就被那男人哄得团团转。瞬间推翻了之前好不容易才下定的“缘尽于此”的决心,去进行一场答案不明的等待。
谁叫那个人是义文柏呢,命中注定,与他有关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
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廊里飘荡的阴气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空气清新,灯光澄澈,只是依然一片死寂。
我拿起那枚指环仔细端详,它通体碧绿,触手温润,似乎是上品的玉石雕琢而成。除了材质看上去很昂贵以外,指环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它样式简单,没有任何装饰或花纹,显得过分朴素了些。
义文柏把这个小东西给我做什么?信物吗?我又傻笑了一回,才将那指环套在了中指上,大小刚刚好。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大合心意,便又将指环摘下来,戴在了无名指上。
却没有想到,戴在无名指上,也很合适,并不觉得宽松。难不成,这指环竟能随着心意变大变小?那还真是一件宝物。
心里好奇,我便想看一看,这小东西到底能“随心所欲”到什么程度。于是,我又将它从无名指上摘了下来,心里想着要把它当作一个镯子戴到手腕上去。心念刚动,它竟然真的变大了,刚好让我套在手腕上。
我的皮肤本来就白皙,这镯子颜色清透碧绿,更衬得一截手腕白生生的。我拨了拨宝贝,决定就将它当成一个镯子戴了。
冷冷的夜风吹进来,终于让我完全回过神来。之前那个非人非鬼的怪物假扮我时拿走的我的衣服、手机还有背包,都随着刚才的打斗掉落在地上。我将那些东西一一拾起,便想要离开这里。
刚走出一步,又看到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灰色碎屑。想了想,我还是决定采集一些“样本”。正巧护士站里就有一次性的乳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