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闹钟还没响,我就被头疼折磨的早早起床了。宿醉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我大概再也不会傻傻的喝那么多酒了。
没有什么胃口吃早饭,可是又担心早上不吃些东西,上午的训练会吃不消,就勉强自己吃了一片面包,还喝了一杯牛奶。收拾完房间,下楼送垃圾时,碰见正在晨跑的叶风诉。他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运动服,整个人看上去很有活力。
每次我看到他的脸,总觉得他是比我年纪还要小一些的“弟弟”,忘记了他其实已经是奔三的“老男人”。
“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现在刚刚过六点,确实还早得很。
“屋子里面太闷了,开了会儿窗户,也觉得透不过气来。我就想着,出来走走,或许能够好受一些。”虽说昨天晚上我回家之后,是洗过了澡才上床休息的,可是今天早上醒过来之后,还是觉得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酸臭的酒气。本以为将窗子打开一会儿,通通风就能将这股难闻的气味疏散出去,可是却没有什么效果。我被那味道熏得难受,没有办法,只好下楼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楼上的窗户还开着,希望等我回去之后,屋子里的臭味已经消散干净了。
叶风诉听我这样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倒是不再跑步,陪着我沿着甬路慢慢走着。
我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耽误了他锻炼身体,想和他说“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走走就好”。可是我又担心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跑得累了,想要放缓步伐休息一会儿而已。于是话在嘴边转了几圈,也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都在沉默,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是叶风诉的手机响了。他在两个上衣口袋里摸了摸,没有找到,最后还是在裤袋里翻出了手机。
我有些怀疑,叶风诉的听力是不是不大好,他的通话音量很大,我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都能够将另一头的人都说了些什么听得清清楚楚。
无意窥听他在和谁打电话,正好前面有一条长椅,于是我快走了几步,到长椅处坐下。
一夜冷风将铁质的长椅吹得冰凉,即便是穿了加绒的裤子,在屁股挨到椅子的那一刹那,我还是感觉到了来自初冬的满满的恶意。
我正坐在那儿被冰得呲牙咧嘴,叶风诉已经挂断了电话,朝我走了过来。他的脸色凝重,让我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昨天晚上被我们拘留的那个男人,竟然从局里逃走了。”
听到叶风诉这么说,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关起来了竟然还能逃跑?看来你们警局的安保应该加强了啊。”我半开玩笑似的同他说道,心里面却在暗暗祈祷:希望事情千万不要像我想的那样。
可是上帝似乎睡着了,并没有实现我的祈祷——听见我这样说,叶风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门锁什么的,都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我适时的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拿捏着恰到好处的惊奇语气,“怎么会?那他是怎么逃出去的呢?”
叶风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想知道。”
“好了,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局里了。”他说着,向我点了点头,转身跑远了。
我坐在长椅上,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现在已经可以排除,眼镜男是人贩子这种可能性了。再厉害的人口贩子,也不可能有本事做到在监控全覆盖的警察局里面凭空消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眼镜男,他根本就不是人。
那么这一次,又会是谁呢?是宦家的人?还是狐长生?对于这个,我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了。
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才觉得一直萦绕在鼻端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酸臭味终于消散了,可是倒霉催的,却又被风吹得头疼起来。
一路慢悠悠的走回公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