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容置喙道:“你回去告诉她,这件事和孤无关,受了什么委屈,自己讨回去就是,不必再告诉孤了。”
菊芳回想起虞江寻那落寞无助的模样,本想再说些什么,只听萧承熙嗓音骤然转冷,轻声道:“菊芳,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恭敬道:“奴婢明白。”
菊芳走后,萧承熙眸色阴沉,神色冷峻,显然是染上了几分愠怒。
他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唇线抿直,半晌后忽然开口问:“孤记得,林婕妤的父亲近日因弹劾张行俭,刚升为左拾遗不久。”
一旁的侍从低声道:“殿下没有记错。”
他轻轻嗯了一声,忽然道:“这笔账,孤倒是还没和他清算。”
……
毓秀阁内,虞江寻正乖巧地躺在榻上,裹着柔软的被子,只露出一张微微发白的小脸。
菊芳刚回来时,虞江寻便不顾膝盖的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走过去。
她连忙上前制止了虞江寻,看到虞江寻满怀期待的眼神,她再一次躲开了视线。
“才人,殿下得知此事后,说……”
“这件事与殿下无关,您应当自己想法子解决,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要再特意告诉他了……”
骤然间,虞江寻的心再次出现了从前那般心痛的感觉。
萧承熙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做到,将一句简短的话化作一把利刃,将她的心迅速割开一道伤口,溅出一道血珠。
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原先明亮的双眸瞬间灰败了,像是蒙上一层雾。
虞江寻不敢相信地看了菊芳一眼,随后转头躲进了被窝里,将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蜷缩在榻上。
菊芳看了半晌,无奈转身走了出去。
虞江寻的双手都在打着哆嗦,此时此刻她才愿意真的相信,萧承熙将她抛弃了。
彻头彻尾地抛弃了。
萧承熙不肯再护她,她便自己想法子。
总要在这后宫中活下去。
倘若日日被人欺负,只怕在获得陛下的恩宠前,她就先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了。
瑶华宫内。
林婕妤瞥了一眼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嘴角微微扬起。
也是,足足跪了一整夜的人,那双腿能不能再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其实她本不想做得那么决绝,只是虞江寻未免太认真了,果真跪了一夜。
众人几乎都到齐了,贤妃这才裹着一件绣着金线的薄披风缓缓走了进来。
她媚眼如丝,走路不急不缓,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虞江寻的位置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