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以为朝燕会就这样掐死她之时，朝燕却突然放开了她的脖子。
小月的脖子一旦脱离了朝燕的掌控，她便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了新鲜空气。小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原来空气是如此的珍贵，如此的可爱。
好半晌，她才缓过了气来，抬起头来，看向了朝燕。而此时，朝燕也正冷冷地看着她，好像就在等她回过气来一般。
朝燕见小月的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看着她冷冷一笑，把目光看向了远处不知名的地方，淡淡地道：“小月，我听说，在京城的乡下，你好像还有一双身体不太好的父母和几个年幼的兄妹啊！”
小月一听，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她狠狠地盯着朝燕，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朝燕回过头来，向小月露出了毒蛇般的笑：“小月，我今天晚上敢来找你，自然是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也早已经把你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了！”说着，朝燕叹了口气，语气甚是可惜地道：“只可怜了你的父母兄妹，可能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啊！”朝燕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
“你站住！”小月听了朝燕的话，又见她要走，心中早已经乱作了一团。她不想出卖东方凝雪，但是，她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兄妹因自己而亡。
朝燕听到小月的叫声，脸上闪过一丝胜利地笑容。收起笑容，转过身来，看着小月，道：“那现在你可愿意好好地回答我所提出的问题了？”
小月听罢，心中是万般的无奈与苍凉。自古忠孝难两全，她此时却该如何是好呢？
“你想知道什么？”小月警惕地问道。
“凤栖宫里现在的主子，到底是不是以前的太后娘娘东方凝雪？”朝燕语气甚是凝重地问道。
“朝燕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以前的太后娘娘，只是……”小月说着，停了下来。
见小月停顿了下来，朝燕很是不满地看着她，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凤栖宫现在的主子与我们之前死去的太后娘娘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小月说道。
吴轻云得跟东方凝雪一模一样早就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因此，她这么说，也不算是出卖娘娘吧？只是，希望这样可以把朝燕糊弄过去。
“一模一样？”朝燕闻言，沉默了。半晌，她才抬起头来，目光阴寒地盯着小月，厉声质问道：“小月，你想糊弄于我？”
小月吓了一跳，却也立即摇着手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之前的太后娘娘啊！”说完，她又喃喃地加上了句，道：“太后娘娘都已经下葬了两个月了，又怎么会是太后娘娘呢？”
朝并闻言，冷哼一声，却也并未再做追究，只是转而又问道：“小月，这几日，娘娘时常唤你入宫，又是所为何事？”
小月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更加警惕了起来。看来朝燕注意到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朝燕这么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难道是想替她以前的主子报仇？
想到这儿，小月更是不敢将实情告诉朝燕了。可她也知道，此时，她若不做回答，只怕她的父母兄弟都会有危险。于是，便说道：“这几日里，娘娘都召我进去给她梳头！”说着，她顿了顿，接着又道：“朝燕姐姐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一个梳头的宫女！”
朝燕冷笑一声：“那为何你每次从凤栖宫出来，都会面带泪痕？”
“这……”小月一时语塞。
“看来……”朝燕声音陡然变寒：“看来你是不想顾你父母兄妹的死活了！”朝燕说完，一转身，又欲离去。
“不……”小月冲上前去，抓住朝燕的手，声音颤抖着：“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朝燕转过头来，轻轻地拍了拍小月的头，道：“你早如此，又何至于会这样？说吧，凤栖宫的主子把你召进去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