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通了个口信儿,让嬷嬷和郡主都不必担心了。
二人洗漱用饭,就朝老太太的院落走。
路上遇见的下人们齐齐称袁厝“姑爷”,袁厝早已准备好了红包,但凡行礼请安的,他都给了一封。
柳月初看他如此大方,笑道,“三千两不是都买了聘礼?竟然还有私房钱。”
“昨日庄老给的,没记在礼金的账册上,他说男人必须有点儿自己腾挪可用的银两。”袁厝十分不厚道的坏笑,直接把老头子卖了。
柳月初没想到是庄老,这老爷子还真有趣,“那你怎么不攒着?”
“几十两而已,何况我与你之间无需隐瞒。”他十分诚恳。
柳月初甚是高兴,只琢磨稍后见了老太太,得多为他要点儿见面礼。
老太太虽然不喜欢柳月初,但该做的面子也给足,喝了袁厝的敬茶,象征性的给了一个红包,就想把人赶走。
但袁厝看老太太面色阴暗,问了两句病情,也说了调养的法子。
老太太不喜,并没说话。
她身边的梁妈妈站出来嘲道,“乡村野医的法子,给要饭的用用就算了,姑爷还是用心读书考功名,免得被人说嘴靠女人养。”
“妈妈说的是。”袁厝笑笑未说话。
柳月初一个白眼翻过去,出门就吩咐了春叔,“梁妈妈的儿子是不是在府中做事?把他给我赶出去。”
“梁妈妈的儿媳妇也刚接管了大少爷的院子。”
“全都赶走,一个不留,若问为什么,就让他们去问梁妈妈。另外梁妈妈的月例银子咱们往后不给了,让她自己找老太太要去!”
“是。”
袁厝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又禁不住笑,但也没拦。
柳月初瞥他一眼,“好笑?”
“就喜欢你护短儿的模样,可怎么办?”袁厝主动牵起她的手,并无自卑的怒意。
柳月初安静下来,认认真真地与他道,“其实你对老太太不必上心,对我家里的其他人也不必,他们连我都不喜欢,自然不会待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