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作敌人,甚至不惜贬低我,将我的尊严摧残得丝毫不剩?就好像我是天底下最卑劣肮脏的人。”
“楚景川,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句话一出,楚景川顿时慌了。
不……不该是这样的,魏姜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是青梅竹马,她是他捧在手里拼命想要呵护的人。
他的姜儿是大周最灿烂的小太阳,她像一朵永远盛开的向日葵,永远有一双治愈的笑眼,从来不会感到挫败,她是这个世上最纯净最美好的姜儿。
她不该露出这样的神情,好似被磋磨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姜儿……”
楚景川张着嘴,强烈地想要挽回,可嗓子里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魏姜笑着摇了摇头:“罢了,这些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楚景川,无论你是为了什么对我转变了态度,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江萋萋,就请不要再来招惹我,我早已不是那个将你看作全世界的魏姜。”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说完这句话,魏姜决绝地离开了。
楚景川站在原地,心脏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食。
“为什么……我明明是想要一生呵护她的,为什么我会做出那些事?”
他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一些模糊的画面与记忆交缠在一起,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我……到底怎么了?”
另一边,魏姜回了侯府,本想直接去自己的院子,却被红芳拦住去路。
“二小姐,老夫人有话想跟您说,请您去一趟前厅。”
魏姜垂眸不语,她刚罚了人家的儿子和孙子孙女,的确该去给个交代。
前厅里,老夫人疲惫地按揉着太阳穴,整个人透着一股无力。
也不知是被魏冲三人气的,还是被魏姜之前的那番话伤透了心。
“祖母有何吩咐?”
魏姜恭敬地行礼,经过了几天的礼仪指导,她的动作挑不出丁点儿的错漏,可那疏离的态度足够伤人。
老夫人叹了口气,退避了旁人。
“二丫头,你到我身边来。”
魏姜听话地走上前,她的嘴角还有些泛红,是之前被老夫人打出的痕迹。
老夫人心疼不已:“祖母刚才打疼你了吧?”
“这些疼痛我早已习惯了,祖母不必放在心上。”
魏姜语气淡淡,她与这位祖母本就才相识几天,没那么深厚的感情,如今已经将话说开,她也没必要再装作乖巧听话的样子。
老夫人见状也不再拐弯抹角。
“二丫头,你可知道赤泽军?”
魏姜眼神一凝,点了点头:“之前在鬼毒宫时,我虽意识不清,但也听到了宫主等人的对话。”
她之前就察觉出老夫人的气场与众不同,她身边的仆从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更奇怪的是,老夫人虽然是正统嫡出的长公主,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公主,纵然在朝堂人脉甚广,也不至于到连皇室都忌惮的地步。
而赤泽军的出现,解答了她的疑惑。
“赤泽军是开国皇帝为了稳固皇家的地位秘密培养的一批死士,他们的存在是机密,即使在皇室中,知道的也寥寥无几,几十年前,我的父皇将号令赤泽军的赤羽令交给了我。”
赤泽军代表的是皇室权威,一旦拥有了赤泽军,即便是皇帝来了,也得恭敬低头。
若皇帝不仁,便可凭借赤泽军将其推翻,另立新君。
老夫人将令牌取了出来,放到魏姜的手中。
魏姜怔住:“祖母这是何意?”
老夫人道:“我年岁已大,是时候该为赤泽军寻一个新主人了,然而我教养不善,你的父亲是什么货色你也看见了,魏琼华和魏冉均更是指望不上的玩意儿,唯独你……”
老夫人眸中闪过柔光:“你是所有后代中,最像我的,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