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渭之凝眉,“特别的人总是记忆深刻,比如你的声音。”
正是沈禾说话的声音,让他想起来那一次中统军统联合行动,护送卡尔和安妮夫妇去重庆。
下水道里面,光线昏暗,可是敏锐的周渭之还是记住了这个音调偏低,有些中性的嗓音。
沈禾看向周渭之,“你提醒我了,下一次要伪装自己的声音。”
两人一起走进百乐门夜总会,门口不远处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诧异的挠了挠头。
沈科长?
沈禾和周渭之站在台下血迹处,沈禾一个闪身跳上了舞台。
居高临下朝着血迹处的周渭之看了过去,然后道:“关灯,只留下舞台上的灯光。”
周渭之会意,立刻去关灯。
所有的灯光都关闭只留下舞台上的灯光的那一刻,沈禾下意识的抬手眯眼。
不对,凶手当时……并不在台上。
她脸色难看起来。
周渭之走了过来,“怎么了?”
沈禾摇了摇头,“陷入了死胡同,想不明白了。”
她重新跳下舞台,慢慢走了几步,模拟着杀手靠近贺叙时的动作。
茫茫人海,杀手是怎么认出来贺叙的呢?而且那极有可能只是灯光昏暗环境嘈杂下的一个背影。
熟人?
戒指……
她眼前一亮,“情杀,是情杀。”
周渭之一愣,“为什么?”
沈禾微微抿嘴,“这个人很熟悉他,而且能准确无误的在人群之中找到他,能够在不被人怀疑的过程之中靠近他……”
贺叙并不是什么无名小辈,不会警惕性这么差而无法察觉有人靠近。
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是熟人,而且他绝对不会怀疑的熟人。
至于那枚消失的戒指,可能是心虚愧疚,也有可能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贺叙死前最后看向舞台上,两种可能。
第一,求救。
舞台上有他熟悉的人,伙伴,或者说是朋友。
第二,那个杀害他的人,曾经有个身份也是舞台上面的人。
范围一下子缩小,周渭之当即联系军统上海站的外围人员在车站码头附近守株待兔。
果然,不出三天,抓到了那只兔子。
形容憔悴一身布衣的韩芜被几个人团团围住,她强装镇定。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周渭之如末日审判一样看着她,“贺夫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韩芜死死的盯着周渭之,“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