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被吹动。
“在走神。”
杜荷因微微一笑,“蔷薇同志已经离开上海了,很快就回家了。听到这个消息有没有开心一点。”
她期待在他脸上看到笑容,果然,闻言林之江微微一笑。
她有些愣了一下,“你笑起来真好看!”
林之江故意停顿了一下,“我们处里面的女孩子都这么说。”
杜荷因吐气,无语凝噎起来。
“对了,蔷薇同志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林之江扭头:“什么话?”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杜荷因看着林之江,“我觉得蔷薇同志说的很好,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我见了她,感觉快要爱上她了……”
杜荷因语气诚恳,林之江笑得合不拢嘴。
“不能吧?你不是只喜欢帅哥?”
杜荷因用力摇了摇头,“不是这种喜欢,是那种喜欢……”
林之江:“那种是哪种?”
“就是……”
杜荷因伸着手指转着圈,“向往她,学习她,成为她……”
她扯了一下围巾,“她太有魅力了,我和她简直相见恨晚……”
“我说真的,我一定要努力,成为像她一样的无产阶级战士,到时候,肯定也会有人这么迷恋我,你信不信?”
“信。”
“你这也太敷衍了……”
“我相信,杜荷因同志会成为一名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她的事迹一定会被无数新的战士学习,敬佩,仰望。这么说可以了吗?”
“这还差不多。”
月色蓉蓉,两个身影拉的很长,桥上的风轻轻搅动,有落叶慢慢打着旋子飘落在水中,涟漪浮散。
这是民国三十一年的早春,孤岛上海沦陷的第4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