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的人,要是真做着治病救人的工作,还是相当危险的。
本来她是想等到对方生产,找点借口让她回不来,没想到不用她想办法,程英自己就要把自己的工作作没了。
她点点头,提醒夏文:“您别忘了帮我问问,到底是谁替我报了名。”
“行!”
夏文收拾好公文包,“那我就先走了云大夫,你们忙吧,别送了!”
黄秀斌知道事情已经无力转圜,带着满身寒意将程英背走了。
据说当天下午,几个领导就轮番批评教育了黄秀斌,并罚他写检讨,还要扫雪一个月。
部队处罚不了军属,却能处罚在编军人。
同时宋政委也亲自问候了云岁岁,给她拎了一些水果表示歉意。
数九寒天,水果从外省运过来大部分也都冻了,而宋政委送的这些苹果橘子都还好好的,可见确实挺有诚意。
云岁岁本也无意让大家为难,自然是你好我好地友好交流了一通,就大方地表示不会再追究。
毕竟追究的意义也不大,她又没受伤,程英顶多挨几天拘留。
万一在号子里头出了什么意外,最后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不如见好就收,反正她也没什么损失。
可她没想到,好不容易大度一回,却给自己招来了后患。
就在程英回家反省的第三天,一辆救护车风驰电掣地驶进了军区大院,从西侧集体宿舍楼里抬出了一个血呼啦的人。
有人觉得眼熟,再一看旁边悲痛欲绝的黄秀斌,顿时惊呼:“那是英子吧?”
“哎呦咋回事啊?咋浑身都是血?”
“要生了?”
“要生啥啊,还没到六个月呢!”
“那是咋回事?”
这边军属们都还在蒙呢,卫生所那边却直接闯进了几个公安。
“云大夫,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