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颈上,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或许是冷了,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顾钧连忙关上门,眉头蹙起,“怎么穿这么少?”
云岁岁揉了揉鼻子道:“我刚才洗漱呢!”
顾钧后知后觉地别开眼,耳尖微红,“那你继续,我去楼下转转。”
“都几点了你还去闲逛,别吓到人。”
云岁岁嗔他一眼,“我洗完了,你也快点收拾收拾吧。”
顾钧点点头,“好。”
他擦洗的时候,云岁岁把衬衫换下来,又搭回了衣架上。
等顾钧洗漱回来,她看着他身上熟悉的衣服,不由一愣。
顾钧抬眸,“怎么了?”
看到她换了睡衣,顿时反应过来,自个身上这件是她刚刚穿过的。
刚被凉水压下去的热气,瞬间又蹿了上来,烧红了他的耳朵。
身上的衬衫也似乎带了温软的香气,和以前穿上时大不相同。
云岁岁也觉得脸热,连忙转移话题:“我刚才回来时,遇见了程英和黄秀斌。”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顾钧,包括预知梦。
主要是为了借程英的口将他两年后会牺牲的事说出来,毕竟别人再怎么努力,都不如他自己提高戒备。
顾钧听着她的讲述,表情渐渐凝重,虽然早就有所猜测,可听到程英的梦能预知未来时,还是觉得很荒谬。
就跟当初他发现自己重生了一样荒谬。
“你是说,在我死后,黄秀斌会顶替我的位置,然后步步高升?”
云岁岁下意识点头,在他看过来时又小声强调:“是程英说的。”
顾钧不由陷入了沉思。
上辈子他之所以会牺牲,是因为得知了母亲的死讯,而告诉他这件事的人,就是黄秀斌。
如果自己死后最大的获益者也是黄秀斌,那么当初他告诉自己这件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云岁岁气死母亲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上辈子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黄秀斌拿出表叔的亲笔信,证实了母亲去世的消息。
他那时正在边境执行任务,精神紧张之下,根本无暇深究。
现在想想,信上只说母亲去世,却没说她是怎么没的,并不能保证黄秀斌的说辞就是事实。
还有一点让他疑惑,如果程英一开始打的就是靠婚姻实现阶级跨越的主意,那么她未必会想走高考这条路,自然也就不会把高中教材当宝贝似的随身带着,甚至可能压根没梦到过高考恢复的事。
那个重视高考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