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一顿猛造,直吃了个山崩地裂,杯盘翻滚。
夜已深,人们都东倒西歪的走不动,元道中叫李万奇把马车拉过来,继续分成三批,这次是送人,把他们都送回家,连同武忠廉的礼品一起交到他们家人的手上,才算彻底结束。
吉无咎初到白马县,先到县尉司住一夜,如果他愿意,元道中可以带着他住到家里,毕竟现在药材已经买回来了,可以应付一时,等到钱百利的另一批药材到,这事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他也该回家住几天,陪陪家人。
元道中,刘正泰,吉无咎三人都住在了县尉司,吉无咎回到房间里,对武忠廉的礼品甚是感兴趣,一个堂堂的县令,给小老百姓送礼,会送些什么呢?
他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一盒点心,因为刚才吃的太饱,他无意品尝,便盖上了盖子。打开第二个盒子,这下懵了,居然是四个小银元宝。
吉无咎拿出来拎一拎,每个有五两重,这一盒就是二十两,我的天,这武县令挺大方的啊,够他吃两月饭住两月店了,不错不错。
经过这一番折腾,吉无咎也准备睡觉了,便收起银两,熄了灯,第一次在县衙睡觉,感觉怪怪的。
可是白马县却开始忙活起来,由于药材已到,三位名医连夜配药,将大锅重新支起,淘洗,烧水,烹煮,玄苦的气味又再一次弥漫在几乎整个县城的上空。
人们看见火光,出来一打听,顿时喜出望外,争相奔走,跑回家拿盆的拿盆,端碗的端碗,脚步声密密麻麻。
小孩子则再次跑出来“过年”,这次他们不再满足于黑夜的篝火,而是跟着王老五,偷偷的敲他那刚刚修补好的铜锣,走街串巷的吆喝。
白马县再次躁动起来,他们已经郁闷了整整四天,绝望了四天,也掩埋了四天的尸体,没有药喝的老人,率先离去了,年轻一些的,还在苦苦的煎熬。
现在终于如释重负,拿了汤药的人还在打听着,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到底还有没有?他们的确是被坑苦了。
当听说半夜准备再熬一次的时候,人们欢呼雀跃,夜里肯定不准备睡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元道中和刘正泰,吉无咎一起吃过饭,准备出去转转,看看施药的情形,谁知道刚到马营房,就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李万奇说:“你们骑回来的马,几乎都病了。”
“问题严重吗?”元道中关心的问。
李万奇伤心的说:“问题倒是不大,养养就好。”
“那我们今天就走路吧!”
元道中说着,便出了马营房。
吉无咎无限感慨的说:“元大人,你说这马是不是也立功了?”
“那当然了!”元道中说:“汗马功劳,有马一份!”
吉无咎一笑,又问:“我们既吃了也喝了,还得了银子,那马呢?”
元道中一想也是,这一路上全靠这些马,爬山涉水,拉车载货,确实不易,跳水的时候还丢了两匹,牺牲确实不小。
“应该好好奖励一番!”元道中说。
吉无咎觉得有趣,嘲笑他说:“哪有奖励马的!”
哎!元道中叹口气,奖励马,不过一把粮食一把草,死了,照样扒皮吃肉!想我大唐盛世,江山无限,我皇论功行赏,几时赏过百姓?几时赏过兵丁?吃百姓肉,喝百姓血,死了还嫌占地方,真是活着不如死,死了没地方埋!
就说这马匹,出力不少,却见不到一县之主,即使见到了,也想不到你们也是可以宴赏的,如今功劳也出了,还落了一身病,凄惨惨躲在角落里,落寞寞剩在荧幕后,用的到你时,牵鼻子拍马屁,用不到你时,就嫌你碍事,真是狗苟蝇营白活一世。
元道中走回马营房,看见李万奇和李满仓正在给马匹添加马料,要说功劳,他们也是幕后英雄,便掏出十两银子,说:“李大哥,这个是武县令的赏,说你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