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慢慢的消失在山路里。
柳学州看着四弟的尸体,乌黑的血液凝成了块儿,散发着一股腥臭味,这毒镖不仅害人害己,万一打在自己身上,大寨主的位子岂不是不保?想到这里,他挥手让人把四弟抬回山,二弟和三弟搀扶着能走,只有五弟虽然气盛,难得全身而退,可他还不知好歹,哎!年轻的可悲!
“五弟,从明天开始,由你下山做买卖吧!”柳学州只能这样安抚那颗躁动的心。
五寨主愣了,拿住双枪说:“大哥,那他们就回不了白马县了!”
柳学州心里冷笑,暗道:好自为之吧!
元道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都以为刘正泰是这个车队的头,秦世亨是官家请来的镖头,而真正的大佬,藏得很深,也是最后的杀手锏。
经过这一仗,太阳偏西夕阳显现,山峰起伏不定,有时候看得见太阳,有时候只剩夕阳,但是山路才走了不到一半,就已经遇到了两拨打劫的,把人们的心都搅乱了。
虽然李伯贤没有见过大世面,但早已看淡生死,所以并不惧怕,反观那几个伙计早已颤巍巍如待宰之鸡,欲戮之羊,惶惶不可终日!
为了能够脱离柳学州的地盘,尽可能的离他们远一些,免得反悔追上来,又将是一场绞杀,那时必定有所损伤,于是元道中带着队伍走了足有三十里山路,才肯停下来休息一下,而此时,太阳已经消失,夜幕降临,山谷里空悠悠的。
刘正泰和秦世亨虽然骑着马,但是都打了两场仗,又赶了这么多路,累得人困马乏,终于有时间下马踩在踏踏实实的土地上,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元道中命令捕快埋锅造饭,大家都崩着神经一整天了,是时候吃点热饭,好好休息一下了,把好吃的都拎出来,把马也伺候起来,谁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山贼拦路,留着便宜他们么?去他妈的!
秦世亨和李伯贤聊着天,欣赏群山夜景,别有一番滋味。刘正泰和捕快们切磋刀法,诉说着今天的大战。只有元道中,思索着去灵昌的路还有多远,还有多凶险。
不一会,米饭做好了,菜也炒出来了,这山上木柴真多,火也毒,做起饭来得心应手,又快又好吃。
晚饭过后,元道中喊来秦世亨,刘正泰,和李伯贤,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柳学州那边算是得罪了,就算没有得罪柳学州,他们山寨的人大多都不会放过报复的机会,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赶来,或者他那个六寨主私自找来,离这里毕竟只有三十多里,如果来算账,我们怎么办?
就算不会找来,我们再往下走,还会不会遇到新的山寨?这乱糟糟的世道造就出一大批乱糟糟的人,我们这一路上还会遇到多少?
秦世亨觉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已经发出来了,就一路闯下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李伯贤觉得这世道,穿个官服太招摇了,最好是像个普通商人,也许好过一些,但是大家都没有拿备用的衣服,也只好做罢。
刘正泰的担心和元道中差不多,如果有路能绕过去,自然是好,可这山里头人生地不熟,大路都走不通,小路干脆放弃吧,再绕丢了。
最后也没有商量个结果,元道中说还是早点休息吧,与其着急焦虑,还不如养足精神备战呢!
秦世亨主动说我去后面看看,别真的有山寨的人跟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刘正泰也说,师兄你在这待着,我去前面看看,万一有个山高水低的,也好防备防备。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两个人都回来了,山前山后没有人,众人放了心,各自找地方歇息。因为是在山腰上,绿植也多,太阳有时候晒不透,所以山上热的地方贼热,冷的地方贼冷。
山野空旷,夜间自然就冷,白天倍感温暖的小风,如今成了发冷的主力军,所有人都没有被褥,白天脱掉的衣服,晚上迅速的都穿上了,这样挨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