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刘正泰找到一个较大的门缝,好不容易把目光挤进去,只见油灯在桌子上戳着,墙上的画还是那一幅,桌椅板凳也是熟悉的身影,屋内安静的很,床帐内有人影,肯定是李三娘无疑了,再往下看,是李三娘的鞋子,他不知道脱了多少次。
突然,一双粗大的男靴引起了他的注意,怎么会有男靴呢?难道她床上有男人?
刘正泰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心好像被人剁开了一样,一半热一半冷。扒在门上的手也开始发抖,冷汗已经渗出,他不敢想象,也不敢不想。
她是水性杨花么?她是在跟别的男人睡觉么?她是脱光了让别的男人亲,抱,温情的蹂躏吗?她也在摸那个男人吗?像摸我一样的摸他吗?
够了,够了,你这个贱女人!你在我面前有多温柔,在别的男人面前就有多风流,你躺在那里让别的男人上,让别的男人玩,你还来给我情意绵绵,不就是在玩我吗?
亏得我还想把你娶进门,把你当宝,你这个骚贱女人,你失去了我,你失去了最好的姻缘,你失去了最爱你的人,你为什么这么!
我的心好疼,我的女人给别的男人睡了,我的天,这个字眼居然从我口里说出来,不,不是我的女人,她不配,她这么水性杨花,我怎么能要她!
可是,她伤害了我,她让我的梦破裂了,我不能饶了她,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是的,你应该付出代价!
刘正泰越想越气,他慢慢的抽出了刀,这是他师兄送给他的,请城南的孙铁匠用上好的铁打造的,第一天还嫌沉,师兄说时间长就习惯了,果然,没到两个月他就忘了沉。
门栓从里面插着,一脚踹开么?不行,那样动静太大了,街坊邻里都会听见,都会跑来看,是的,他们一定会说:人家又不是你媳妇,你凭什么?你还管着别人和谁上床吗?
肯定也有二流子看笑话,嘲讽他说:人家没过门,想和谁睡就和谁睡,你管得着吗?
刘正泰管不着,李三娘又不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就算是,你不娶不就行了,谁愿意捡破烂就让他捡呗,碍着你啥事了?
刘正泰管不着,李三娘再怎么水性杨花,就算是个妓女,你也不是老鸨!
可是她欺骗了我的感情,感情!
感情值多少钱?人家都没有放感情进去,你发哪门子情!
刘正泰又放下了刀,他除了投入感情,和李三娘有实无名,有实有个屁用,有名才重要,不然怎么出师呢?跟她有实的人多了,就你看的那么重!人家谁当回事了?
可怜啊可怜!
可恨啊可恨!
还是我可怜!刘正泰纵是放不下心,再往里看,床帐内身影立了起来,曼妙的身姿啊!已经一去不复返。肮脏的躯体啊!沉沦在红尘浊世!
你是真可恨!你有了我你还不够,你还骚情,你还滥情,你还无情!都说婊子无情,我都没把你当婊子,你却像婊子一样无情!
刘正泰腿软的抖不起来,他想杀进去,但是凭什么杀呢?他想走,但是,他怎么能够忍心!犹豫不决的刘大捕头索性坐了下来,他开始不停的揉腿,尽管心情和腿一样脆弱,他也只能假装腿拖后腿了。
突然,门开了,刘正泰吓了一跳,他刚站起来,李三娘就跨了出来,一看见有人吓得“妈呀”一声跳开了,仔细一看是刘正泰,埋怨的说:“正泰,你吓死我了!”
哼哼,刘正泰嘲讽道:“你也吓死我了。”
李三娘走过来说:“你来了怎么不敲门,快进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你也怕被别人看见?”刘正泰恨恨的说道,但并没有动。
李三娘拉住他的手往里扯,边走边说:“快进来,我给你做了一双靴子,你试试!”
“你说啥?”刘正泰激动的问。
李三娘拍了他一巴掌说:“你那么大声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