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就是了。
回到县尉司,天已经黑了,郭大鹏守在门口,看见元道中回来,一边施礼一边说:“禀大人,张刺史差人来了,正在县衙,武县令让您回来立即前去相见。”
“好,知道了。”元道中明白,肯定是张丙昶灭门惨案的事,张长卿这个刺史,好不容易买来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刘正泰过来揽住郭大鹏说:“你小子笑什么呢?老实说!”
郭大鹏自知瞒不过,其实也没打算掖着,微微一笑说:“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元道中简单洗手净面,换了官服,出来对郭大鹏说:“想必是故人来了!”
“牛啊!”郭大鹏忍不住赞道:“您现在都不用掐指了,什么都瞒不过您!”
刘正泰一脸笑意,已然明白,于是三人马不停蹄去到县衙后厅,武县令正陪差官说话,看见元道中回来了,差官抢步起身施礼,元县尉赶紧大笑着还礼说:“郭大人是上差,怎敢先施礼,折煞我也!”
“元大人您可别这么说,您是我娘的救命恩人,我什么时候都得尊敬您。”差官倒不好意思了。
武县令过来拉住元道中和差官的手说:“都是自家人,坐下说。”然后摆手对刘正泰和郭大鹏喊:“你们两个也过来,小鹏是你们兄弟,莫见外!”
郭大鹏和郭小鹏是亲兄弟,刘正泰是他们一起玩大的发小,自然不会见外,只是这是县衙,有县令在,必然尊卑有别,所以见外的只是县令而已,但是武大人都这么说了,他两个只好一起坐下,少言少语罢了。
元道中看郭小鹏比以前精炼了许多,比他哥更壮实,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股英气逼人,心里十分喜欢,就问他:“小鹏,近来可好?当差辛苦么?”
“哎!”郭小鹏叹口气,俨然一副饱经沧桑的中年大叔,他看着元道中和武县令说:“这世道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人人只顾着升官发财,根本不管百姓死活,这差当的真是没意思透了。”
元道中和武县令互看了一眼,他们知道,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张阎王下的官不好当。
郭小鹏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份公文,递给武县令说:“武大人,您看看,这都什么事!”
武忠廉接过公文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交给元道中,自顾自喝起茶来。
元道中一看也是紧皱眉头,心想:这玩意也能用钱顶?
原来张长卿刺史准备升迁,需要钱财打理,越发明目张胆了,甚至明码标价,这不,张丙昶的事一出,又是他敛财的好机会,限期一个月内破案,尸体不得掩埋,证据全部备案,每超出一个月罚银千两,半年后归为死案,罚银一万两,记过一次。
虽然罚银不从个人出,但是这白马县也不是冤大头,眼下还有很多事耗费甚巨,哪里多出这许多银两。再说你偌大一个州刺史,不帮忙调配力量破案,却只顾高压限政,当的好官!
元道中偷眼看武县令,武忠廉正一边喝茶一边思索,又看郭小鹏,只见对方也在直盯盯的看着自己,于是笑着说:“刺史大人最近忙什么呢?”
“还能忙什么!”郭小鹏鄙视的说:“天天跟着兵马司剿匪,但凡攻破一个山寨,他必在场,百姓都说他能文能武,滑州的几个土匪窝都快被他清剿完了。”
“那还不好?”元道中跟着说。
武县令听了,也抬起头来,等着听郭小鹏说些什么。
“哪里是!”郭小鹏靠近身子,压低声音说:“缴的金银珠宝都被他暗地里抬走了,听说他买了个庄园,就是用来存金银珠宝的,都快装不下了。”
突然沉默了,当往上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就像看不到太阳一样,郁闷又憋屈。
武县令想了一会问郭小鹏:“张刺史私下里有没有说白马县的什么事?”
郭小鹏想了想,说:“没有,倒是问过一次白马县有没有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