瘆人!
元县尉带人将尸体搬回校尉所,并排放了一地,数来数去才发现少了一人。
“毛季宗!”
刘正泰喊到,并对元县尉说:“师兄,毛季宗比较胖,看身形这里面没有。”
元道中又扫视一遍问:“他昨天当值吗?”
“禀大人,当值,昨天早上我来的时候他还在!”郭大鹏迎上来说。
谨慎期间,元道中对郭大鹏说:“你去他家里看看,然后回来禀报。”
“是。”郭大鹏刚要走,刘正泰又说:“师兄,毛季宗是毛主簿的侄子,要不要通知他?”
元道中想了一下对郭大鹏说:“如果毛季宗不在家,就去向毛主簿禀告一声。”
老郭答应而去,这腿脚的功夫他最擅长。
元县尉绕着东城门走了一圈,水深处过膝,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又在东城门外走了一圈,到处都是水,门外五条路全被淹了,连个马蹄印都没有发现,只好回来着仵作宋七公前来验尸做录。
不一会,郭大鹏和毛主簿带着毛季宗的父母都来了。
元道中见状上前拱手说道:“福海哥来了!”
毛福海点点头,进屋一看吃了一惊,瘦弱的身子差点踉跄摔倒,小心脏疯狂的乱跳。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毛主簿用手扯着元道中的袖子,拉到一边小声说:“元老弟,这是什么情况?”
元道中一看后面的人,不方便多说,于是告诉毛福海:“毛季宗不见了,找到他或许能够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毛福年夫妇一听儿子失踪了,又死了那么多人,顿时腿脚发软放声大哭,毛常氏一边哭一边埋怨毛福年:“都是你让他来当什么捕快,现在好了吧,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难道不是我儿子吗?”毛福年也很焦躁,一把推开毛常氏说:“当初你不也想他吃公家饭吗?不干这干啥?”
“他从小就胆小,哪里做的了捕快?”毛常氏逮着毛福年不依不饶。
毛福年更加生气了,提高了嗓音说:“我不是想锻炼一下他,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胆小!”
毛福海觉得什么时候都不能丢脸,喊什么?于是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然后对元道中说:“毛季宗的事,还是得麻烦老弟费心找一找。”
“放心!”元道中对毛主簿说:“我马上派人,尽全力寻找!”
毛家人走后,元道中看雨势已经没那么盛了,便叫人四处搜寻,不光为毛福海,也许他知道阴兵借道的事到底是人是鬼,尤其是牛祖辉的死,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刘正泰找了半天,被雨水浇得熬不住,见门就躲,见廊就坐,原也没想着能找到人,怎么在一品香酒楼南廊下,哆哆嗦嗦的躺着一个人!
他把乱发撩开一看,肥嘟嘟的大脸盘子,这不是毛季宗是谁!
刘正泰赶紧喊:“在这里,在这里!”
人们拢过来一看确实是他,刘捕头就问:“季宗,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元县尉找你呢!”
毛季宗揉着懵逼的脸,瞬间又笑了,像小孩子一样的说:“我要吃猪嘴!我要吃猪嘴!”
“吃什么猪嘴?大人找你呢!”刘正泰拉着他喊,想带他回去。
“我要吃猪嘴!我就要吃猪嘴!”毛季宗一把推开刘正泰,又问万泽贤要。
万捕头一看他蛮劲这么大,又满嘴浑话,好像明白了什么,对刘正泰说:“正泰,他不会是疯了吧!”
刘捕头如梦方醒,喃喃地说:“肯定是疯了!”
“那怎么办?元县尉还等着他问话呢!”万泽贤失望的说。
“先带回去吧!”刘正泰也没办法,只能看师兄发落了。
东城门里,宋七公已经验完了尸首,和张丙昶家里的情况一样,基本断定是同一伙人所为,好像什么线索都断了,一切都指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