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力量围捕。重点是马!凡是有大量马匹的地方,一定要谨慎搜索,小心观察,尤其是要先回来禀报,不得延误!
为了提高搜捕的效果,昨日搜南城的,今日改搜北城,昨日搜东城的,今日改搜西城,如此这般繁杂事项,不分巨细统统交代下去,卯时二刻发令搜城。
单单刘正泰被留了下来,一是作为后备队,如有发现可随时支援。二是张丙昶的家里臭气熏天,站不住人,宋七公虽然验尸完毕,为避免发生瘟疫,需用细石灰铺满整个大院,算起来用量巨大,实在缺少人手。
魏春雷急的嗷嗷叫,他太想离开大院去参与搜捕,整天对着死人叫他一直吃不好饭,胃里像长了毛瘙痒难耐,吃啥吐啥,要不是个男儿身,人们都怀疑他酸儿辣女了。
今天比昨天热,舆情也是!参加寿宴的人一直未归,家属自然千方百计打听,纵使各级主事,捕快,或安慰或威慑,总有压不住的时候,这让元道中心急火燎,换位思考一下也情有可原,怎么办?压得越很,反弹也越强,他陷入了沉思。
临近中午时,县令武忠廉打发人来请,他本想坐镇等消息,但是县令是他上司不得不去,只好嘱咐刘正泰一旦有消息立即前来禀报,说罢坐轿离去。
武忠廉是真正的肥头大耳,官场也吃的开,说起来他并非科举得志,也非武将出身,靠着祖上的阴德兜里的金银,辗转上千里来这白马县做了县令,和元道中不同,元县尉祖辈的根都在这里。
刚到内衙,元道中就看见一个硕大的身躯在门口徘徊不定,腰粗的像套个大鼓,走起路来全靠晃。不像自己,习武练得一副好身板,真是幸运。
武县令一看见元道中马上堆笑相迎,亲切的说:“道中辛苦了!”
元县尉赶紧施礼说:“不敢,卑职参见武大人。”
“不必拘礼。”武县令扶起元道中羡慕的说:“道中老弟武将出身,日夜操劳仍不见疲态,不像我,多走几步路就开始喘。”
说罢一挥手,一桌丰盛的酒宴早已备好。
元道中安慰道:“武大人保重身体,请大夫来看看最好。”
武县令点点头,示意元道中坐下,举起一杯酒说:“城里出了大案,我知道你忙,所以酒只有三杯,喝完就只能奉茶喽!”
元道中无奈,也举起酒杯说:“谢大人,原本是我失职,恐连累了大人您。”
“不妨碍。”武县令一饮而尽,叹口气说:“如今这世道,哪里不乱?今天这里起义,明天那里打仗,亏得你道中老弟,保得我白马县太平无事,只是。。。”
武县令欲言又止,元道中赶忙问:“大人有事请吩咐。”
吃下一口菜,喝了一杯酒,武忠廉擦擦嘴说:“黄河北走私盐越来越重,听说有个叫王仙芝的,俨然成了盐大王,把持着数千盐贩,慢慢的向我们这里渗透,丘知府来了公文,要我们严厉打击。”
元道中放下筷子说:“大人,本早该来禀报的,一时耽搁了,昨天在张丙昶家里搜出上百石私盐,莫非与王仙芝有关?”
“嗯,有可能。”武县令点头认可,又说:“那又是谁杀人灭口呢?”
元道中不知,只好把这两天的经历一点点都向县令做了汇报,武忠廉一听脑仁都疼,这神神鬼鬼的事他是一筹莫展,避之唯恐不及,于是说了些既愤慨又不痛不痒的话,便回去歇息了。
从内衙出来,元县尉心里纠结烦乱,治安归自己管,但是一直关着城门百姓自然怨声沸腾,武县令也发愁,万一发生动乱,仕途必然坎坷。总的来说,武忠廉县令还算称职,对自己也比较客气,但是今天看了他的面相,却预示着不祥。
他印堂发黑,山根凹陷,必有灾难,两眼无神,面色晦暗,疾病缠身,最要命的是保寿宫萎缩无光,命不久长!
只怕大事不好了!
元道中满腹心事回到县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