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蕊心赶来,看到请来的大夫,以及跪地求饶的丫鬟。
心头咯噔一跳,知道自己所行之事定然败露了。
但她绝对不能承认。
于是她一脸疑惑道:“母亲,您可是哪里不适,请了这么多位大夫?要不要入宫请太医瞧瞧?”
“你说说吧,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老夫人神色冷漠。
赶走一个非亲生的孩子她不介意。
她介意的是崔氏竟敢把手伸到她的房里来。
若这几日换的不是加重病情的药,而是要她命的毒药呢。
她不敢往深处去想。
“母亲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崔蕊心一脸无辜。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婆母!”老夫人一气之下,硬是咳出了一口血痰。
“儿媳冤枉啊,儿媳什么都不知道。”崔蕊心立刻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儿媳嫁入侯府十几年,一直兢兢业业打理侯府上下,侍奉公婆,今日无凭无据,您怎么能冤枉我呢。”
那个叫萤萤的丫鬟也一直哭着说自己只是不小心弄错了药,绝对没有要害老夫人的意思。
一旁的谷雨吓得脸色都变了。
她没想到,大夫人竟然敢找人换掉老夫人的药。
早知道,她就不帮大夫人说那几句话陷害二小姐了。
虞康景把两位大夫请出院子。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他只请了一上午的假,还得继续去忙呢。
晚香堂里。
萤萤死了换药是一场意外,是她糊涂弄错了。
而大夫那边,崔蕊心也咬死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给银子的人,也不在府里。
找不到详细的证据,老夫人最后只能治了崔蕊心一个管家不严的罪名。
她淡淡道:“行了,你管家能管出那么大一个娄子,还是把对牌给老三媳妇,让她来管吧。”
崔蕊心这下脸色是真的变了。
她才是侯府主母,让三房来管这个家,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母亲,侯府上上下下的事宜一直是我在打理,三弟妹没有经验,临近年关,万一闹出岔子了,可就麻烦了。”崔蕊心哪里肯放弃管家权。
“那你便从旁协助,多帮帮她就是了。”老夫人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说完,老夫人又看向了沈锦珠。
“老三媳妇,你做得到吧?”
崔蕊心冲沈锦珠摇了摇头,希望她能拒绝。
但沈锦珠却微微一笑,语气满是自信:“可以一试。儿媳未出嫁前,也曾帮家里打理过大大小小几十万两银子的生意,儿媳定当竭尽全力,不让您失望。”
“很好,那这事就这样吧。连药都能熬错的丫鬟,不必留下,发卖了吧。”老夫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他们都请出了晚香堂。
崔蕊心恨恨地看向了沈锦珠,阴阳怪气道:“三弟妹,以后府里的事情就要劳烦你了。”
“大嫂辛苦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就回禀母亲,让你继续管家。”沈锦珠的话绵里藏针。
崔蕊心被她这话激得失了态。
“沈锦珠,咱们走着瞧。”
“大嫂,我是在关心你,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沈锦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崔蕊心气得转身就走。
她管理侯府多年,上上下下安插的都是她的人。
她授意下去,让人刁难沈锦珠,她就不信,沈锦珠能把侯府给管好。
到时候,侯府若是被管得乱七八糟。
老夫人自然会把管家权还给她。
“夫人,大夫人不会给咱们使绊子吧?”翡翠忧心忡忡。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锦珠气定神闲。
她知道,虽然现在看起来什么都没变。
但经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