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早已是司空见惯。
但谁让他背后有阴世茂这层关系,所以,以前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府尹也收过人家的好处费。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事儿捅到锦衣卫赵庆这儿了。
府尹又扭头看向一旁的赵庆。
赵庆抬起头,冷眼看着台下的钱员外。
“你说你是冤枉的?你身为京城的纳税大户,本大人倒希望你是被冤枉的。”
赵庆说完,冲着门外大喝一声,“张虎!”
“属下在!”
“将人带上来!”
“是!”
不多时。
十几个丝绸原料供应商,跟着张虎走了进来。
“禀告大人,人带到!”张虎洪亮的声音在公堂回荡。
这些人,全都是被钱员外坑过的商人。
如今,再次见到钱员外,一个个愤怒无比。
其中一个年迈的商人,看到钱员外,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指着他,哭喊道:“钱员外,你……你个黑心肝的!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啊!”
另一个商人也跟着哭诉:“钱员外,你当初答应的好好的,说好一个月结清货款,可如今都半年过去了,你却一分钱都没给!我的店铺都倒闭了,妻儿都跟着我受苦!”
钱员外看着这些曾经被他欺骗的商人,
非但没有一丝愧疚。
反而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说我是黑心商,有什么证据?空口无凭,你们就是诬陷!”
他环视一圈。
恶狠狠的看着这帮人,“都给我等着!今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我让你们全都有来无回!”
“好家伙!这钱员外是真敢说啊!”
府尹心里暗道,“你快闭嘴吧,别说了!”
这些天,张虎一直在调查。
他早就将这些被坑的商人,集中找来,并且把他们当初卖给钱员外的货,给找到,还让人重新鉴定,确定都是没什么问题的丝绸原料。
见钱员外依旧嘴硬,抵死不认账。
赵庆冷笑一声,他缓缓地举起手,对着张虎做了个手势。
张虎心领神会,立刻高声喝道:“来人,将证物呈上来!”
话音刚落,几名锦衣卫便抬着几个沉甸甸的木箱走进了公堂,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堂里回荡。
木箱被打开,里面装满了各种丝绸原料,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这些都是钱员外拖欠货款的铁证。
赵庆指着那些丝绸原料,语气冰冷地质问道:“钱员外,你可认得这些东西?”
钱员外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些……”
赵庆步步紧逼,厉声喝道:“这些都是从你库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
钱员外这下彻底慌了神,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将目光投向了府尹,希望他能出面,帮自己说说话。
然而,府尹大人却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一般,慢悠悠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钱员外见府尹大人避而不见,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府尹大人……这些案子之前不是都过了吗?当时……当时就是您主持的呀!您……您倒是开口说两句啊!”
府尹脸色微变,心中暗骂道:“你这个蠢货!这个时候你喊我做什么!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赵庆的目光如炬,锐利地射向府尹,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警告。
府尹浑身不自在。
他干笑了两声,笑容比哭还难看,僵硬地抬起手摸了摸头,头上戴的官帽都歪了,他却浑然不觉。
“这……这案子年代久远,卷宗又多